先交往的人是我。现在我和他分手觉得幸运,但是当时他是因为你而背叛了我。”
彩丽用阴阳怪气的语调向睁着兔子眼不知所措的三顺继续说道:
“你不看cf吗?爱情是流动的,是会变的。优秀的女人永远都是和优秀的男人搭配。虽然闵贤宇有交往的女友这个事实我当时并不知道,但是即使我当时知道了,也不会介意的,更何况是像你这样的,我就更没有什么话要说了。”
三顺感到抱歉的心情顿时不见了,心中一股怒火冒了上来。彩丽没有觉察到不知什么时候,三顺嘴角的讽刺变得和真贤的差不多了。
“爱情真的好像是流动的,昨天看见你的未婚夫想和你结束呢。”
三顺的一击奏效了,彩丽的表情变得像被打了脸蛋似的。过了一会儿,从她端正地抹着淡棕色口红的嘴唇里冒出因磨牙而颤抖的声音:
“那个人已经不是和我订婚的人了,因为你,我们分手了。对了,在这一点上我得感谢你,不是因为你,我还不知道闵贤宇是个狗崽子,可能还会和他结婚。”
从公主的嘴里毫不犹豫冒出来的这个脏字,让三顺本来就圆的眼睛变得更圆了。而这时,彩丽突然对三顺露出了奇怪的微笑,如果她不是三顺而是男人的话,可能会被这样的笑容迷惑。
“所以我想报答你,我一直都一个消息想告诉你,你认识俞熙真吗?就是和你一起度过昨天晚上的那个男人以前非常爱的,甚至打算结婚的女人。”
三顺当然知道这个名字,但是彩丽说出这个名字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名字会从彩丽的嘴里吐出来。
“这个女人回来了,就在不久前。所以估计你的自以为是也就到这儿了,三顺。”
彩丽轻柔的语气并未让三顺感到舒服,三顺很快领会了彩丽所说的意思,她的心脏异常快地跳动着,但是她不想让彩丽知道这个事实,于是睁大眼睛用清清楚楚地嗓音说:
“你自己知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只是的把我所得到的都还给你,如果这样做也错了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三顺的这位高中同学仍然是脸上挂着可爱的微笑,仍然是这样轻柔地说道:
“人嘛,特别是男人,只要女人脸蛋漂亮,别的可以什么都不计较。”
说这句话的时候,彩丽脸上原有的可爱微笑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愤怒。她用愤怒的脸对着三顺:
“偶尔会有喜欢你的人,不过这只是例外。真是不能让人理解,为了成为一个优秀的女人,我在你大吃大喝、悠然自得的时候,尽我所能,又是减肥,又是去美容院,又是努力学习。为什么像你这种人能遇到帅哥,你有什么地方比我优秀?”
看着彩丽把自己贬得一钱不值,三顺真想反驳她几句——我并非像你说的那样差,我也一直在努力生活。但是彩丽对三顺会如何回答好像一点也没有兴趣,她露出很自信的表情这样说道:
“我会尽快找到让我满意的男人的,然后和他订婚并结婚。但是我会确认一下他的身边有没有像你这样的人。那个订婚蛋糕,真是太辣了。”
在把自己要说的话都说完后,彩丽露出了邪恶的微笑。她向三顺告别,在她给她送一了一枚无法承受的巨型炸弹之后。
结完账回来的真贤拉着三顺的手,在一楼喝了还冒着热气的早咖啡。随着身体里的咖啡因的作用,她努力地想把刚才彩丽的对她说的那番话统统地忘掉。旁边又有早咖啡又有这么好的人,是多么幸福。我是两勺咖啡,配两勺糖、三勺咖啡伴侣,但是真贤却是一般的黑咖啡。这儿的咖啡和自动销售机的咖啡味道差不多,但为什么却这么贵?难道里边放的不是糖,而是金粉。
或者不是金粉,而是但是不管她怎样努力地使自己想别的事,结果脑子里回响的还是彩丽的声音。
——这个女人回来了,就在不久前。所以估计你的自以为是也就到这儿了,三顺。
她的肩膀被真贤猛地拍了一下,浮想被打断了。顺着真贤手指的方向,她看见了窗外的风景,不知不觉地说了一句:“啊,好美。”
他们坐的位子的对面是一个大的玻璃窗,透过窗能看到汉拿山。飘着云彩的汉拿山的风景真是很美,真贤看着远处的山,喝了一小口的咖啡说:
“以前一想登山时,来到的第一个地方就是这里。”
“那一定很累了。”
听了这句话,真贤做了一个像海盗似的表情说道:“原先我一直在医院里接受物理治疗,医生告诉我说在我出的这种事故中受这样的轻伤已经是个奇迹了。但不管医生怎么说,我还是不相信自己能恢复。突然有一天,在电视是我看见了这座山,瞬间我有了一种冲动,就是如果我能翻过这座山,我的病就会好,我的生命会继续下去。”
听了这句话,三顺呆呆地注视着眼前的远山。昨天的祝词明明说这座山的高度是一千九百五十米,是韩国最高的山。“真是个怪物,我用我健康的腿跟着姐姐去爬家后边的山都那么困难。”
三顺低声地自言自语起来,不知道是不是真贤听见了,他笑了起来。他对三顺说:
“以后我们一起去吧,坐在山顶吹风的感觉肯定和现在不一样。比起平地,山与天空的距离更近了,那将会是一种人间天国的感觉。”
以后,以后可能和他一起来这座山,可能成为他的女人。但是不知怎么,以后这个词对三顺来说是那样的陌生。
——这个女人回来了,就在不久前。所以估计你的自以为是也就到这儿了,三顺。
三顺觉得比起以后的事情更应该解决现在的问题,所以她放下咖啡杯,看着真贤的脸一本正经地说:
“我想了很久,关于你的脚踏两只船的问题,我觉得短期内我能够接受,但是有一个条件。”
就像三顺以前说过的一样,现在她二十九岁,已经不是能够无条件地等一个人的年纪了。虽然知道一直等下去是一种愚蠢的做法,但是三顺这样一直等下去就是想和真贤有个这样的约定。
“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不是说来听听,是一定要听。如果不听”
“如果不听呢?你是不是又来胁迫我说要卖内脏器官?”
对敢向自己提出条件的三顺,真贤没有生气。但是他感觉这个条件听起来很沉重,所以故意装做很轻松的样子。不幸的是三顺不是那种在严肃的时候能够开玩笑的人。
三顺说:
“如果不听的话,我不会再见你第二次。”
什么话,该死的。虽然真贤在心里骂道,但还是倾听着三顺的话。因为现在他的把柄被三顺握着。
“洗耳恭听,你说吧,是什么?”
“那个女人回来,两个人见面后,如果有和我分手的想法的话,立刻就对我说。同时既见她,又见我,或者因为她的关系而对我说谎,那样绝对不可以。”
“我不想再一次因为男人而受打击。我不想因为别的女孩子而受到我喜欢的男孩子的伤害。”当三顺听到了真贤曾经喜欢的女孩子回来的时候,她能要求的也只有这一些。
接着真贤问三顺说:“如果我违反了呢?让我吃放了辣椒面的蛋糕?”
而三顺也接着反驳说:“你看起来像个聪明人,却说傻话。我明明说过不见你,你能守约吧?”
回答很生硬,就像是锥子也穿不透似的。但三顺就是这样想的。虽然觉得三顺对像闵贤宇那样的人,用在蛋糕上放辣椒面来报仇有些刻薄,但在这种情况下,天下无敌的妖怪玄真贤也没有法子了。就像她说的,女孩子受男孩子的背叛一次已经足够了。
“好的,我守约。”
面对真贤的回答,三顺静静地说: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