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了,自己一人睡在上面,心里有些发慌。
乔汐在上面辗转了好久,睡得不好,心情也不好,洁白的贝齿咬着被子的一角,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叫白笑凡回来睡的冲动!
她才不要管他,以后以后她都不要再理他了,明天明天就干脆和他离婚,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如此发泄般的想着,乔汐觉得自己的怒火有了个宣泄点,心情稍微平息了一点。然后,人也渐渐得到了放松,倦意上来,手脚虽然还冻着,但也慢慢睡了过去。
后半夜的时候。
乔汐觉得好似有一团暖暖的火苗,包围着自己似的。冰凉的手脚一下子暖和了不少,原本蜷缩成一团的身子,也渐渐舒展了开来。
然后,在睡梦里潜意识就往那团暖暖的火苗靠拢,本能地依偎着,蹙着的秀眉一点点平坦了起来,睡得舒服、安心极了。
***
第二天,乔汐和白笑凡毫无悬念地进入了第二次的冷战。
只不过,这一次,乔汐没有选择包袱款款的离开,她之前说过的,她不会再轻易离开白笑凡。
除非,她和白笑凡离婚了,等到彼此再无关系的时候,她才会离开。
 
;但,虽然乔汐没有离开白笑凡,可她选择全程无视白笑凡。不做早饭,也不理睬他,看到他也不说一句话,到了公司就各走各的,也不管他。
都说,女人生气时候的心,是铁石心肠的,这一点用在乔汐身上,挺适合。
不过,她也不是想这样的,可是,她真有些不知道该要怎么面对白笑凡。只要一想到昨晚那个吻,她就又羞又恼的,羞愧自己的女性反应,恼火自己的不争气!
白笑凡对她根本就是无意,只不过想通过她找回对女人的感觉罢了,偏偏自己犯了蠢,脑子开始变得有些不正常了起来!
所以,乔汐决定要疏离白笑凡一段时间,和他保持一段适当的距离,然后,慢慢让自己的不正常变回正常。
不能再犯蠢,也不能再轻易相信,所有的男人都是一个样,没一个可靠的!
哪怕就算白笑凡是个gay,可他心里面还是潜意识想试试看,自己能不能对女人产生反应。
偏偏,她又是离他最近的一个女人,所以最后到头来,倒霉的还是她!
***
乔汐和白笑凡的冷战并没持续多久,又或者说,持续了非常久?
因为,她很快就和白笑凡说上话了,但通常就是一句起两句止,绝不超于三句。
她也让白笑凡搬回卧室睡,但自己却跑去了客房睡。
她也继续煮好吃的早饭和晚饭伺候白笑凡,但不会再询问他想吃什么。
这般明显的疏离,白笑凡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他那么聪明且敏感。
所以,连着乔汐几天不温不火的待遇之后,他就开始拒绝再吃乔汐做的饭,早上上班一起上,但晚上,常常夜不归家。
乔汐不知道他去哪了,也没问他去哪,日子就在这暗涌的波涛下,冷静地进行。
就像,在考验着谁的理智。
有时候,乔汐会觉得,这才是对的,就这样和白笑凡渐行渐远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热衷于冒险的人,而且,她还是一个冒险惨败过的人。
所以,对未知的事,她一点也不想去尝试,更不想去挑战。因为,最后的苦果,会让她痛上好久好久。
***
晚上,十点整。
白笑凡依然没有回家,桌上的饭菜早已经凉了热,热了又凉,可惜,依然等不到它们的主人回家。
乔汐不打算再热饭菜了,她料想今晚白笑凡肯定没个两三点也不会回来,这段时间,他常常这样。
等门的滋味,对每个女人而言,都是不好受的。哪怕乔汐想完全置身事外,可当她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大房子时候,心里难免还是产生了几分凄凉。
乔汐将饭菜用保鲜膜封着,一碟碟放进冰箱里,等半夜白笑凡回来的时候,他要饿了自然可以用微波炉叮热来吃。
但乔汐知道,他不会吃的,因为这段时间,他都这样,不愿吃她做的饭。结果第二天早上,她都要倒饭菜,又或者,自己一个人吃。
但其实,最近吃了太多肉,她的肠胃都有些不舒服了。
乔汐在考虑,要不,明天晚上她就别再给他煮饭了。反正煮了,他也不吃,干脆连米也省了,就这样算了。
座钟敲响十一点的时候,白笑凡依旧没有回来,乔汐没再等他门,打算要睡了。可这时,门铃“叮咚叮咚”地响了。
乔汐很奇怪,白笑凡有钥匙,他从不按自己家门铃的。那难道是喝醉了,让人送回来的?
这种可能性并不低,于是,乔汐加快了脚步,走去开门了,但结果,门外的人不是白笑凡,而是白以深!
乔汐有些懵了,怎么会是他?
自从她和白笑凡结婚之后,她就很少再见到过白以深了,也不见他来串门过,现在大晚上的,他来干什么?
“我哥在吗?”白以深笑笑地问。
乔汐本能地摇头,于是,白以
深脸上的笑更灿烂了一些,他又问:“那我可以进来吗?”
虽然是询问的意思,那白以深的口气并没有让乔汐拒绝的余地。
于是,乔汐侧开了身子,让白以深进来。并不是不想拒绝,只是,这房子是白笑凡的,白以深又是他弟弟,也是她小叔子,于情于理,她也不能把人拒之门外。
白以深进屋之后,一点也不客气,堂皇冠冕地坐在了白笑凡经常坐的位置上,俨然他才是这里的男主人一般。
乔汐没有热情招待他,也没有给他斟茶,就这样静静坐在他对面,静静等他的下文。
他这么晚专程过来她,肯定是有事的!
至于是什么事?乔汐不清楚,但是,她万万没想到,白以深的开场白,竟这么狗血又让人难以招架!
“嫂子,这里有五百万,你和白笑凡离婚吧。”
白以深将一张五百万的支票,放在茶几上,言语之间很轻松且简单,没有硬性威胁的意思。
确实,这样的戏码实在是狗血老土了点。但是,对于不是因为真爱而结婚的两个人而言,这五百万无疑就是天掉下来的馅饼。
似乎,接受了,只会赚不会赔。
乔汐静静看了那张支票许久,才挤出三个字,问:“为什么?”
白以深优雅翘着长腿,平和笑道:“没有为什么,玩够了就该做正事了。反正,你和白笑凡不过是形式上的假婚,你既不爱他,那么收不收这张支票对你来说,并不难选择。相反,你再不和他断了,日后你会很难过的。”
“很难过?”乔汐蹙眉,不解。
“对,我们白家是一个大家族,子嗣对我们家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可你和白笑凡也结婚快半年了,肚子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你觉得,我爸妈会要你这样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儿媳妇吗?除非,你现在就开始打算帮白笑凡生孩子,不然,很多麻烦会接踵而来。”
白以深的劝说很简单、很犀利、很直接地切入了重点。
乔汐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心,有些心惊的凉了!
帮白笑凡生孩子?别开玩笑了,她怎么可能帮白笑凡生孩子,他们只是各需其所,做做样子而已,又不是真的夫妻。
何况,没有爱情基础生出来的结晶,会幸福吗?
乔汐的头有点疼了,她和白笑凡结婚之前,并没有把事情想的那么遥远,完全就是抱着一种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的心态。
可现在,被白以深猛然提醒,才惊觉自己早就在这个局里面和白笑凡纠缠到一块了,哪里能置身事外?又哪里能冷眼旁观?“收了这五百万,然后和白笑凡离婚,这样你就能抽身离开了。这对你来说,是件好事,也是单稳赚的交易。”自信语气,飞扬的眉宇,无一不再突显出白以深的胜券在握。
并不是说,这五百万的诱惑有多大。而是说,乔汐和白笑凡之间,有什么质量的东西能抵得过这五百万?
感情?有,但深吗?并不。
爱情?没有
这就好比,有个人给你五百万,条件是要你离开一个对你而言并不是十分重要的人。你是要这五百万,还是要这个并不十分重要的人?
乔汐想,或许她能回白以深一句,钱不是万能,买不到她的尊严这样的话。
但,乔汐没有那么清高,也没有这种假清高,钱掉在你脚边上,你难道会不捡吗?
所以,其实乔汐心里面挺清楚得与失的。她知道,如果她接受了白以深这五百万,白笑凡肯定会恨死她。
她在衡算着,五百万和白笑凡的恨,哪一个在她心里面更偏重一些。
“如果我收了你的钱,然后和白笑凡离婚,这样做,就是我背叛了他。”乔汐拿起那张支票,晃了晃,轻薄的一张纸,一用力就能撕碎了。
白以深不以为然一笑:“所以呢?有什么所谓,他对你来说重要吗?”
白笑凡重不重要,乔汐没有回答。
她只是拿出了手机,新的一台手机,是白笑凡买来赔她的,里面暂时只存
了他的号码。
拨通电、话,乔汐没有把握白笑凡会不会接。
如果他接了,那么她给他一个机会。
如果他不接,那么他们就真的该断了
嘟嘟嘟,一声,两声,三声乔汐在心里默默数着。
在这通电、话即将要断掉的时候,她心里已经有些灰心了,明白他是不会接她电、话,又或者他人不知道在哪里,听不到她的电、话。
并不难受,只是有点可惜罢了。
就当乔汐要放弃的时候,手机里“嘟嘟”的声音,被一把声音取替了,不是白笑凡的声音,是另一把女人的声音。
乔汐听不出是哪个女人的声音。她望了望头上的天花板,心在想着,她要不要质问那女人是谁?然后再质问为什么她老公的手机在她那儿?
这应该是平常妻子该做的事,但乔汐忘了,她不是平常妻子,所以,她无权质问。
她只能和颜悦色地说:“让白笑凡听电、话。”
结果,手机那头的女人只是嗤笑一声,觉得乔汐的话很可笑一般。偏偏她还故意不挂上电、话,好似在向乔汐示威般。
乔汐手里攥紧那张支票,平静地说:“那请你待我转告他,30分钟后他再不回家,我们就离婚了。”
“你是他老婆?”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