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流进嘴角,好苦,就像那杯忘了放糖的咖啡,就这样倚着门,而阿川正在门外。
三岁时,邻家搬来了一个小男孩,阿川,五岁。两家大人谈得来,妈妈拉着阿川说:“以后要和妹妹玩,照顾妹妹啊!”从那天起,我就成了阿川的尾巴,他总是“丫头,丫头”地叫我。渐渐地,一天见不着阿川,我就会又哭又闹,后来,阿川走亲戚也会让他妈带着我,姨总笑着对妈妈说,小丫这么粘阿川,干脆送给我们家做媳妇得了。我总会悄悄地问阿川,阿川哥哥,做你的媳妇就总和你一起吗?阿川点点头。那我要做你的媳妇,好不好?阿川很爽快地点点头。
阿川很疼我。那时候,男孩子们最喜欢玩弹弓了,三角钱一个,他好不容易攒了三角,就拉着我去买。走到街上,我看见卖棉花糖的,硬是嘴馋得不得了,站着不动了,阿川最终用钱买了棉花糖给我。阿川也就一直没有自己的弹弓,他总会用攒的钱给我买棉花糖。
长大了的阿川很帅气,但依旧特尽哥哥的职责,因此,直到上高中我还不会骑单车。知道阿川的人都知道我,阿川的丫头。阿川很出名,学习优秀,又弹了一手酷极了的吉他。学校里许多女孩都让我给阿川传纸条,当然少不了好处费。然后阿川就让我回信,当然是拒绝的信了。大功告成后,阿川就会买来棉花糖。两面得好处,我何乐而不为?不知为什么,每当看着那些女孩柔情满腔的话语,心总悬得高高的,直到阿川做个砍头的手势,心才落下来,顺便骂他一句没良心。
失去阿川简直没有任何征兆。那天放学,我在大门口等阿川。好一会儿,阿川才出来,身边还有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我都认识。男孩叫郁明,是阿川的哥们;女孩是校花妮子,当时心里就凉了一下。阿川对郁明说,送丫头回家啊!说完阿川让妮子坐在我总坐的位置上,朝另一个方向走了。郁明让我上车,很小心很稳当地骑着。我心里一片空白,他说什么我都没听清,只记得他最后说,他以后会常送我。
回到家,竟不知觉地哭了,心痛还是在继续。阿川爱上妮子了?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我?爱上阿川?我又摇摇头,或许我只是不适应没有阿川的日子,似乎释然,但仍旧是哭着睡着的。
我仍旧和阿川在一起,依旧和他打打闹闹,但身边还有郁明和妮子。阿川对我好,但和对妮子好得不一样,所幸还有郁明,他会弹吉他给我听,背着我逗我开心,每当这时,我不禁看阿川,阿川也看着我,他眼中有一丝不快,我会偷偷得意,尽管他仍对妮子好,可我感觉得出来,他并不是全发自内心。
我开始接受郁明,这个对我无微不至的大男孩。不会再困于阿川,我认为更适合做他妹妹。
妮子生日,她父母不在家,我们便决定在她家开个party。郁明来接我,进门的时候,家里已布置,阿川和妮子很亲昵地靠在一起唱歌。
我突然心里很别扭,想起阿川给我买棉花糖的日子,想起阿川点头答应娶我做媳妇的日子,怎么会是妮子?
阿川点燃了蜡烛,我一个劲地傻笑傻喝,我是不会喝酒的,不一会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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