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我自然是放在心上,只要你愿意,我能放弃一起回到青州城,与你过平静日子。”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我的仇人你当真要帮我杀?”
“当真。”
徐扬晋将手中的大刀扔在地上:“自己了结吧,我手重,你是知道的。”
许令君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掩去面上的慌张:“扬晋,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我喜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是你的仇人呢?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她讪讪地干笑几声,“我发誓,义庄的火当真不是我放的,我真的发誓。”
见他不为所动,继续解释:“你忘了,你父亲和弟弟都是我,都是我涉险将他们拖回去的..........”
“你还敢提他们?”徐扬晋将手中袖箭直接扔进去,重重地插在她的手臂上。
“啊啊啊~~~”许令君捂住手臂痛苦地喊叫出声:“扬晋,你是怎么了?我是许令君啊?”
“许令君,别挑战我的耐心,再不动手,我每数三声就会放一只袖箭,慢慢看着你血流而亡,以慰我父亲的在天之灵。”每个字说得极其缓慢,语气也如同淬了冰:“一。”
“扬晋, 你别这么对我,不能这么对我。”
“二。”
“我不要,我不要死,扬晋。”
“三。”
“啊啊啊 啊啊 啊~~~~~”这次的袖箭在她的另一只手臂上:“再不动手,我会让你后悔来这人世间走一趟。”
双手垂落在身侧的许令君顷刻间脸色一白,“扬晋,你不能凭白诬陷,你爹当初可是豁出性命都在救我。”
“你知道我这几日去做了什么吗?我去看了我父亲的骸骨,验了伤,他手上的方位和程度与那土匪所说的供词一般无二,你是杀了我父亲,那个对你伸出援助之手的人”
“不,不,不。”
紧接着又是一根袖箭,这次是腿上,她没支撑住立即就跪了下去。
“这事怎么能怪得了我?本来就是那些该死的土匪,要不是他们将我抓去,你父亲如何会来救我,不来根本不会死,谁杀了有什么区别吗?”
徐扬晋眉头皱紧,目光阴鸷而冰冷:“你还不承认你杀了我爹?”
许令君突然笑出了声,再不复昔日的端庄:“不杀了,难道要世人都知道我被土匪摸过?”
这句话,掺杂着浓烈的嘲讽,如果真是那样还不如死了,可是他把自己救了下来,那插入胸腔的箭也是他自找的。
她不死心,急切解释:“是我杀的,要是我当时知道他是你的父亲,我绝不........”
“看你这样子,是舍不得死了?”徐杨晋黑沉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是吗?”
他捡起地上的刀,抵在她的脖子上:“我突然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我父亲生前救你,我便如了他的愿不杀你。”
徐扬晋脸上的寒霜愈发凝重,朝着后面的人喊了一声:“来人,将这个杀人凶手带着手铐脚镣带去青州牢房关起来。”
她最在乎这些东西,比杀了她更能解恨。
许令君眼底浮现惊惧之色,瞬间便恢复正常:
“你以为你当真能动得了我?我手上有治疗时疫的方子,以后我就是大晋的功臣,而且我已经给县令大人说过,徐扬晋,你动不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