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陈秀禾带着两个儿子回到家。
赵岁岁看着几人的背篓没有满,应该是摘完了。
“先把平菇洗干净。”陈秀禾放下背篓就准备打水清洗刚采摘回来的平菇。
“我来洗,你去做饭吧。”赵广叔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使唤小儿子去打水。
赵立武打完水就去帮他娘烧锅,赵立文把一个干净的簸箕拿过来后,跟着他爹一起洗平菇。
经过2天的暴晒,山上采摘的菌子都被晒得干干的保存起来。
陈秀禾看着满满一箱子的菌子干货,打算等过段时间再去山上看看,有没有新的菌子长出来。
这天早上,赵岁岁醒来的时候,听到屋里有陌生的声音。
赵立文和赵立武围着一个人叫舅舅,男人应该是她娘的小弟,陈满仓。
“岁岁醒了,知不知道我是谁?”正在和两个外甥说话的陈满仓看向赵岁岁。
“不知道。”
赵岁岁:就算是知道也不能说知道,我可是刚好没多久的小孩。
“我是你舅舅,来叫一声舅舅。”陈满仓看着白白胖胖的外甥女,眼里藏不住的欢喜,他姐终于熬到了。
“舅舅。”赵岁岁感受到陈满仓的善意,回之以微笑。
“乖了。”陈满仓让她去洗漱,过来吃覆盆子。
看着篮子里的覆盆子,鲜艳欲滴的红色,很有食欲,赵岁岁立马下炕去洗漱。
早饭也只吃了一点,就开始伸手拿起篮子里的覆盆子。一口下去,甜,又不是那种甜腻腻的甜,有一丝酸味中和,酸甜酸甜的。
看着外甥女灵动的样子,陈满仓也笑了。
上个月他姐给他带口信的时候,媳妇儿正在生小儿子,后娘靠不上,媳妇的娘家也靠不上,都是他一个人忙前忙后的,媳妇出月子了才有时间过来。
“满仓,出来吧。”陈秀禾在院子里,招呼弟弟出来。
陈秀禾刚才是去村部借磨具去了。
“哎。”陈满仓应和道,起身向院子里走去。
这时,赵广叔也带着两个男人回来,一个人就是送他回来的吴秀庭,另一个人就是赵广叔的发小赵广明。
三个大男人加上陈秀禾一起开始框土坯,赵广叔已经看过天气,这几天的日头都可以。
中午,赵广叔把家里的最后一只野兔子宰了,做了一大锅的红烧兔肉。
赵立文继续啃他喜欢的兔头,赵岁岁和赵立武一人获得一只兔腿。
赵岁岁拿起兔腿就开始啃,吃完兔腿再吃半个馒头就饱了。
她滑下凳子,走到院子里看着满院子的土坯,摸了摸,又看向自己家的屋子,一半青砖一半土培,是在二伯和她爹结婚的时候盖的。
就这样的房子,在村上都是少数人家才能起得了的。
除了村部的房子是青砖做的,村上大多数的房子都是土坯房。
真是个什么都缺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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