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爱丝蒂再次睁开眼,梁天没有从她的眼中看到怒意,反而觉得有点妩媚。
“喂,你说怎么办吧?本来是个误会,现在搞得吻也吻了,摸也摸了。看来我这个流氓是当定了。你是想劈我啊还是想劈我,都随便你了。”
爱丝蒂此时仍旧觉得浑身酥软,一股懒懒的感觉直直地透到了骨子里。原本听到梁天结结巴巴地解释着什么,她感觉到了一丝不快。可是现在梁天突然态度大变,她的心中却隐隐有了兴奋感。她不禁为自己的这种想法而羞愧,可是在羞愧中怎么还有一丝无法抑制的愉悦呢?
无疑,此时的爱丝蒂思想是复杂而混乱的:
她甚至不知道如何面对眼前这个夺去她初吻,第一个亵渎了她的身体的男人。
这个男人平时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出彩之处,并且短短的两次接触,爱丝蒂都只当他是个好色的流氓。
可是偏偏就是这个流氓,就是他全身**傲然挺立的身影却深深地印入了她的心底。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眼前这个流氓,这个隐隐占据了她的心扉的男人。
梁天见爱丝蒂目光复杂地看着他,久久没有言语,也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他试探着说道:“我现在起身离开,如果你想做什么就做吧。等我回到房间之后,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怎么样?”
爱丝蒂点了点头。她没得选择,此时的她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火暴。
梁天起身向房间中走去。他这一招似乎看起来很无赖,因为爱丝蒂此时根本无法对他做些什么。可这却是他深思熟虑后提出的最好方案。
爱丝蒂除了踹他几脚,劈他几下还能如何呢?难道还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吗?这不可能。
对梁天来说,他根本就无所谓。
如若不是及时被霍金唤醒的梁天心底紧守着自己的道德底限,有着对于没有伤害过他的人保有的那份善心,恐怕爱丝蒂就要从少女变成少*妇了。
爱丝蒂又能如何呢?
她代表着托马斯家族的荣誉,这件事情说不清道不明,难道她应该让梁天给她一个交代吗?
其实她的心底隐隐有这种想法,然而她明白,命运早已注定,她又如何能够反抗?
况且只是吻了一下而已,还不至于到操刀子杀人的地步。
这个世界的风气还是很开放的,在上层人士之间,就如同中世纪的法国一样浪漫。当然说不好听点就是**。
梁天如是心安理得地安慰着自己,借以降低自己心中那股莫名的罪恶感。
可是他却未曾考虑到爱丝蒂,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孩的心中已经打上了他的烙印,也没有想到到,爱丝蒂会将某些女孩早已抛却的东西看得如此重。
梁天背转身向自己房间走去。
而爱丝蒂的眼角,有两颗晶莹的泪珠滑落。
她只能看着这个闯入她心扉的男人消失在眼前,莫名的情素使她迷惘,让她感伤。
伸出手,她试图挽留又似乎在反抗;最终只能颓然地垂下,因为她和梁天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
这次错误的交集只是一场美丽的梦。
人生岂非因为太多美丽的误会而更加精彩,却又更加无奈。
她早已知道,姑奶奶已经选定她做为李斯特的未来妻子;身为托马斯家族的政治筹码,她早已失去了追求幸福的权利。要怪,就只能怪她错生在了托马斯家吧。
推开房门的刹那,若有所思的梁天猛然回头,恰好看到两滴晶莹的泪水在空中划过闪亮的轨迹,砸落在地毯上。
那么脆弱,摔得粉碎。
缓缓将目光聚焦在爱丝蒂棕色的双眸上,梁天只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突然堵住了。
很难受,这种感觉真得很难受。
胸中的怪异感是什么呢?
有了情,岂非才有伤?
他不想想下去,甚至觉得快要窒息。
这一刻,似乎他已明了这一切,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心底响起:
蝴蝶再美,终究飞不过沧海。
是否,它从来没有努力去试过,才会空留下遗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