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楼。
路微深还在窗前站着。
听到动静后把窗帘拉上,回头,看到李姨手里的水和药,怔了怔,走了过来,把药拿起来塞到嘴里就咽下去了,连味道都没尝出来。
李姨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她把水杯递给了路微深,和蔼的看着她。
女人一旦有了自己的孩子,有些想法就会改变了。
她越看路微深,越觉得和三少很般配。
嗯,简直天生一对。
路微深看见药,就知道今晚厉封擎是不打算放她回去了。
虽然已经预料到了,可是一想到晚上还要承受着他那不留余力的撞击,她还是难受的喘不过气。
就像是身体里居住着一头猛兽在咆哮。
但是,她什么都没说。
尽管对男女之事不懂,但是她有一种直觉,厉封擎对她的身体近乎痴迷。
每一次,他的手、他的唇都会贪婪的游移在她每一寸肌肤上,哪怕事后也是如此。
越是这样,她现在就越不能跟他唱反调。
爸爸、十一,达达……还有……这些她想保护着的人,经不起一点点破坏。
她不敢轻举妄动。
李姨看她苍白着小脸沉默着,也是心疼,想说点儿什么话来逗逗她开心,却传来了敲门声。
她走过去开门,门口站在蔡憧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这是做什么?”李姨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蔡憧没有去看路微深,哪怕她就站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也一眼都没有看过去,只是盯着地面道,“这位是陈小姐,是……纹身师。”
李姨没太听明白,“什么纹身?”
路微深却听懂了,她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唇抑制不住的颤抖。
陈小姐笑道,“厉总吩咐我给路小姐纹一个图案,作为送给路小姐的礼物。”
礼物。
路微深第一次觉得这两个字如此讽刺。
他说的所谓的礼物,就是在她身上纹上一个哪怕日后洗掉也会留下痕迹的东西?
“要、纹什么?”
路微深攥着手心问。
陈小姐仿佛没有注意到气氛的僵硬,还是笑盈盈的,“牙印。厉总说,他在路小姐的腰上咬了一个牙印。”
路微深眼前瞬间黑了一下。
不知过了几秒、几分钟后,才渐渐的恢复了光明。
蔡憧看着地板,李姨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只有那位陈小姐,一直保持着有礼自然的微笑。
好久后,路微深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虚无缥缈的好像在梦中。
那么轻。
“哦,纹吧。”
……
哦,纹吧。
厉封擎在监控器上看到路微深缓缓的、漫不经心的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夹着烟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他弹了一下烟灰,继续看着屏幕,路微深走到床边趴了上去,背对着他,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然后,蔡憧拉着李姨走了出去,那位纹身师拎着工具箱走了过去。
厉封擎把监控器关了。
他突然就失去了看下去的兴致。
把烟掐灭,他仰着头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说不清楚他为什么非得做这么个决定。
在路微深身上纹牙印这种事情,他自己想想,都觉得挺变态。
也很……傻x。
但是,当他趴在路微深的后背上,顺着她细腻光滑的肩头一路吻到她柔软纤细如扶柳一般的腰时,抑制不住生理、还有心理的某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冲动,狠狠一口咬了上去。
她控制不住的尖叫声,就似是一剂有力又凶猛的药,催的他恨不得揉弄死她。
然后就想着,如果这个专属于他的印记能刻一辈子……
所以,才会有了这个念头,说要送她这份礼物。
这礼物,看起来,路微深并不喜欢。
如果换成是顾安歌呢?
厉封擎忽然有点儿想知道,若是顾安歌咬了路微深一口,再让她去纹个牙印,她会怎么样?
……怎么感觉她一定会先一呆,然后傻乐着答应呢?
手机铃声不识时务得响了起来。
厉封擎淡淡的瞥了一眼。
老四。
说实话,他现在并不想搭理褚南风这个玩意儿。
他从来没听老四说过,他和路微深还一起写什么文。
这也就是隔着手机,如果老四就在眼前的话,他很有可能会拿他好好练练手。
褚南风锲而不舍的打着电话,大有你不接我就把你电池都打没电的意思。
厉封擎不耐的接了起来。
还没等褚南风说话,又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厉封擎一看号码就眉头紧皱。
是医院。
Ta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