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三年,特颁布诏令,东汉以南不论地域,凡筑坝修桥,分河引流者,赏!
于是,众多百姓子民纷纷抗起锄头,开启了开河挖渠之路。
然,另所有南方子民惊喜的是,往年每年必不可少的水涝灾害,竟在新挖的大大小小的河流中,被控制了下来。
惊喜之下,百姓们开始对新帝歌功颂德,全国上下一片欢欣鼓舞。
南方一座小城内,一个蓝衣女子正手持竹棍,在一座简陋的学堂里教导着几个小童扎马步。
突然,“啪!”的一声,竹棍打在一个小女孩的背上,蓝衣女子清喝道:“胸要平,背要圆!”
女子话音刚落,突见一块小石子从屋顶飞来,直直击在小女孩的膝上,小女孩气一泄,身体当即跨了下来。
一道妖绕的声音随即从屋顶悠悠响起:“别听她的,女孩子家家,学什么武术,赶紧回家跟你阿娘学女红。”
蓝子女子脸色一沉,就见一道艳丽的身影慵懒地坐在屋顶,明明是男子,可那桃花眼斜斜一瞥,竟是说不出的魅惑动人。
神音斜睨着蓝衣女子,调笑道:“杨小芙,你是要将东汉的女子都变得跟你一样,嫁不出去吗?”
“嫁不出去总比你不男不女的好!”
杨小芙冷哼一声,抱胸睨着屋顶上穿得跟个花蝴蝶一样的男人。
三年前,她被纪如烟所骗,害死了南宫千煜,愧疚之下离开了帝都。
为了查出小星吊坠的事,她踏遍了所有国土,终于在这坐南方小城找到了小星。
原来,当年小星和神音坠入沧云海中,并没有死,而是在这座小城里休养身体,至于纪如烟手中的那块吊坠,则是眼前这个男人——可恶的恶作剧!
每每想起,杨小芙都要咬牙切齿一番,对神音更是没有半分好感。
神音相貌阴柔,比女人还要娇俏,偏最恨别人拿她和女人比较,听见杨小芙的话,神情一变,立刻从屋顶上站了起来。
“杨小芙,有种你再说一遍!”
“我又不是男人,自然是没种!”杨小芙耸耸双肩,毫无惧意地迎上神音的怒气,“你有种你还整日打扮得跟个女人一样做什么?”
“来来来,让姐姐教教你怎么做女人!”
神音脸色一僵,立刻挥动双袖,屋顶顿时哗啦啦响起一片声响,所有瓦片突然从屋顶飞了起来,齐齐悬浮在神音的身边。
“去!”他低喝一声,密密麻麻的青砖瓦忽然有了意识般,悉数朝杨小芙压来。
杨小芙上前一步挡在几个孩子身前,正欲出手,忽然眉眼一动,停了下来。
神音正好整以暇地看着杨小芙要如何招架,陡见她停手,正觉奇怪,突见一抹月白色的身影从门外缓缓而入。
看到那身影,他脸色一变,蓦地收住。
那些原本已经离开屋顶,朝下方汹汹砸去的青砖瓦瞬间又收了回来,严丝合缝地镶嵌在屋顶上。
然而神音却由于内力反噬,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他立刻瞪着杨小芙:卑鄙!
杨小芙却挑挑眉,唇角微弯地转身,欣喜看向来人。
“小星!”
杨小星推动着轮椅走了过来,俊容欣悦道:“姐,你今天心情甚好。”
杨小芙扬了扬眉,看到神音吃瘪,她心情当然好了。
伸手将小星腿上的毛毯盖好,她蹲身上前:“不是说去置办些教学书籍吗?怎么这么快就回了?”
杨小星秀逸的双眉蹙起,沉吟着说道:“姐,我想了想,这里的书籍贫乏落后,我想自己撰写教材。”
“好,”杨小芙双眸一亮,“姐姐支持你!”
她找到小星时,就发现小星失去了双腿和武功,原本担心弟弟会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却不想小星竟安然接受了这样的安排,并没有怨天尤人,自甘堕落。
对此,杨小芙很是欣慰,她从来不觉得缺胳膊短腿就与别人天差地别。
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所幸小星和她的想法一样,在这南方小城,开设私塾,专门教育那些贫苦人家的孩子。
“杨老师!”
这时,院子里的孩子见到杨小星,立刻簇拥着上前。
杨小星与孩子们相处了一阵,突然神色疲惫地咳嗽了一声,从方才开始就静立一旁的神音见此,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今日风大,我送你回房。”
杨小星不着痕迹地推动轮椅,躲开神音的扶持,转头对杨小芙说道:“姐,我乏了,你推我进去吧。”
“好。”杨小芙上前推动轮椅。
转头看到神音落寞的神情,她眼珠转了转,一边推动轮椅,一边恶意地问杨小星,“小星,你也老大不小了,昨日李员外托张婆婆来说媒,听说那李小姐不错,要不明日姐姐带你去看看。”
“姐,我这个样子,不想连累别人,”杨小星压抑着又咳了一声,说道:“我就伴着这私塾过一生,挺好的!”
“那怎么行!”杨小芙回头对神音扮着鬼脸,嘴里却毫不留情道:“你要是不娶亲,该天天被那啥惦记着……姐姐心里着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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