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往哪放的感觉。
她下意识拉了拉被褥,却不料正好将床上那朵殷红的花暴露在空气中,左琴瑟怔了怔,脸颊腾地烧了起来。
她慌张抬头,果见南宫极的目光也落在那朵梅花上。
空气有一瞬的寂静。
左琴瑟正不知所措地在被子里绞手指,突听头顶传来歉意的声音,“对不起。”
“啊?”左琴瑟疑惑抬头,他方才说什么?道歉么?
她愿意的呀!
虽然有些痛,可是,她愿意做他的解药啊。
南宫极的视线从那朵梅花上,缓缓移到左琴瑟脸上,他说,“昨晚,我以为是栖梧。”
轰!
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左琴瑟瞬间感觉天旋地转。
她以为自己会昏过去,可是她没有,南宫极那句话好似被下了魔咒,不停地在脑海里盘旋回响。
直到南宫极转身欲走,左琴瑟才回过神来,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浑然不顾地抓住他的衣袖。
“你方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她一定是出现幻听了,怎么会听到那么荒唐的话?
南宫极转身,目光正好看见因为左琴瑟起身的动作从肩上滑落的被褥,被褥下面的肌肤上一片片淤青触目惊心!
南宫极瞳孔微缩,昨晚他竟然……
喑暗的眸子不易察觉地闪过一抹痛意,南宫极忽然转身,冷冰冰说道:“请你自重,我现在喜欢的人,是栖梧。”
左琴瑟的手颓然垂下,不是她出现幻听,只是她一肯相信罢了。
从苍茫山相遇开始,他就说过,已经忘了她,她也知道中了情盅的人,只会对施盅者死心塌地,她究竟在期待什么?
“自重?呵……”左琴瑟忽然轻笑出声,脸色苍白地说道:“昨晚要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自重?”
她说这话的时候,凄凉中带着一股愤恨,不知是恨他,还是恨自己。
南宫极低垂的睫毛颤了颤,终是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过了一会,有婢女来给左琴瑟擦洗身体,左琴瑟躺在床上,如同一具死尸般,任那婢女揭开被子惊呼不已。
已经残破不堪了,有什么关系呢?
婢女替她擦洗的时候,左琴瑟双眼一直盯着屋顶,茫然又空洞,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瓷娃娃。
婢女擦试完毕,将一套崭新的衣服放在桌上,便躬身离去。
左琴瑟愣愣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直到日头夕斜,房中只剩下一缕夕阳的余晖,她忽然偏了偏头,看着桌上那套月白色衣物。
看了半晌,左琴瑟忽然起身,将那套衣服穿在身上。
衣服并不贴身,有些大,穿在身上空旷旷的,很是兜风,左琴瑟苍白地笑,特意将栖梧的衣服拿来给她穿,是要再将她羞辱一顿吗?
体内还是有些疼痛,走动间,如同撕骨裂肌般,让左琴瑟的额头冒起层层冷汗。
她扶着墙壁,咧了咧嘴,第一次就撕裂伤,她以后一定会产生阴影。
左琴瑟一步一个脚印,走出了南宫极的房间,走出了碧华殿,直到走出南蛮神殿,她依然没有回头,没有再多看一眼。
那颗曾好不容易打开的心,随着那一步一个疼痛的脚印,染了血,浸了恨,再也看不见任何身影。
熙攘的大街,左琴瑟不知道要去往哪里,她看不清前面的道路,不知道该怎么走,可是心里却有个强烈地声音却在告诉她,要离开,离开这里,离开神殿。
越远越好。
暮色渐合,一个瘦弱的身影在大街上游荡着,她脚步虚浮,苍白着脸上布满了迷然。
忽然,两个身穿异服的男人拦住了少女去路。
“姑娘,这么晚了你去哪呀?”
“对呀,你一个人多危险,要不哥俩个送送你。”
左琴瑟魂不守舍地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好似没听懂对方的话,径自闯开两人,继续朝前走去。
两人对视一眼,一个男人突然伸手抓住左琴瑟的肩,不怀好意地笑道:“瞧你这模样还没吃饭吧,走,我们带你去吃饭。”
左琴瑟伸手想要挥开男人的手,可是另一个男人立即上前抓住她的手,还不忘伸手摸了一把,邪恶道:“对,哥几个好久没有开荤了,一起吧……”
两人拉拉扯扯地将左琴瑟带进了一个昏暗地小巷子,其中一人见四下无人,立即猴急地将她扑倒在地。
耳边是男人yin邪的笑声,还有衣物簌簌地落地声,左琴瑟脸上一片麻木,只有一双眼睛睁得大大地,望着灰暗的天,愈来愈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