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宫极眼底的笑意愈加深了,他身后的青成却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左小姐演起戏来,还真是跟他家主子有得一拼。
老夫人跟前的嬷嬷将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左琴瑟才恍然大悟,支着下巴道:“啊,原来是这样!那真是太可惜了。”
说着她看了一眼那个给马知府报信的丫鬟,“我与四妹身形相仿,看错了也是极有可能的,没想到四妹与马公子竟然……”
她话锋一转,丝毫不给陈凤纭说话的机会,“但是四妹也太大意了,我这院子虽然偏僻,极少有人来往,但总归还是不够安全的。”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左琴瑟,她这言外之意不就是左绾钰与那马知府的儿子情难自控,跑到她这来偷情的么?
都说左三小姐是帝都最不要脸的女子,却不想竟还是如此伶牙俐齿。
“满嘴狡辩!”陈凤纭咬牙厉喝一声,几乎气得要吐血,她这还没问,倒先被左琴瑟给堵了回来。
望着左琴瑟那张笑得人畜无害的脸,陈凤纭冷哼一声,“钰儿跟本就不认识那纨绔子弟,说,是不是你陷害的钰儿?”
“二娘,说话要讲证据,谁说四妹不认识马公子?”左琴瑟摊摊手,无奈道,“方才不就见面了么,也许两人一见钟情情不自禁就……”
“住嘴!”陈凤纭猛地打断她胡言乱语,立即下令,“来人,将这个陷害四小姐的罪魁祸首抓起来。”
左琴瑟泰然自若地站在原地,心中却冷笑一声,陈凤纭还真是狗急跳墙,竟当着太子的面发号施令,真当陈家一手遮天呢。
这时,两个府丁便要向左琴瑟抓来,忽见青色身影一闪,青成抱剑挡在左琴瑟身前。
府丁顿时停住,陈凤纭看向南宫极,凤眸中闪过一丝不悦,“七王爷,你这是何意?”
南宫极却丝毫不在意她的轻视,他轻笑一声,悠悠看向左琴瑟,“本王认为,瑟儿说得有道理,夫人若没有证据,可不能冤枉了本王的准王妃。”
他将准王妃三字咬得极重,左琴瑟对上他漆黑的眸光,不觉脸颊一热,微微偏头,避开了南宫极的视线。
今日事情闹成这样,陈凤纭本就心中烦闷,此时见南宫极出来阻挠,不觉有些不耐。
“七王爷,恕妾身斗胆说一句,这是妾身家事,就不劳七王爷费心了。”
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王爷,有什么资格跟她陈家对抗?
南宫极终于将目光望向陈凤纭,不咸不淡道:“本王不管你左家家事,只管本王的王妃。”
近乎无赖般的强硬,却让左琴瑟心中一软。
她望着南宫极,心情复杂难明,没想到在这无依无靠无所依仗的世界,竟还有一人护她佑她。
南宫极再不受宠,也毕竟是个王爷,陈凤纭见他铁了心要护左琴瑟,也不好再继续坚持。
但她绝不会轻易放弃,于是,转首对曜王说道:“曜王殿下,请您为妾身作主!”
曜王是陈皇后一手抚养长大,绝对会站在她这边,陈凤纭很自信。
但是她太过自大,忘了在场还有一个太子。
南宫翰泽脸色早已一片阴霾,此时见陈凤纭直接忽略自己而去征寻曜王,脸色更是难看得厉害。
南宫千煜看了南宫翰泽一眼,对陈凤纭微微一笑,“太子在此,自当征求太子意见。”
陈凤纭嚯然清醒,转首去看南宫翰泽,只见他目光如鹰般盯着自己,阴沉沉道:“陈夫人莫不是以为这东汉是你陈家说了算?”
“妾身不敢!”陈凤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妾身一时失言,请太子恕罪。”
左琴瑟看着瞬间吓得脸色苍白的陈凤纭,眉梢轻挑,想必陈凤纭心中,此刻定然是懊悔极了。
她却不知,平日里她嚣张跋扈惯了,那些个朝臣女眷,甚至后宫妃嫔都要看在陈皇后的面子上,礼让她三分。
熟不知今日当着太子的面,竟忘了身份。
所以,做人还实诚点好,太过得意忘形,是会遭现世报的。
南宫翰泽望着脚下的女人,脸上丝毫不掩其厌恶,一个连诰命都没有女人,竟敢将他无视。
好个陈家,真当他东宫太子是个摆设?
抬头看了一眼南宫千煜,南宫翰泽的脸上忽然闪过一抹戾气。
“既然自知失言,就要接受惩罚,来人,掌嘴。”
太子话音一落,便见一个小厮上前,抬起手便是啪啪啪几声,毫不留情地打在陈凤纭妆容精致的脸上。
太子不喊停,小厮不敢停。
直将陈凤纭两边脸颊打得肿起老高,嘴里都溢出了鲜血,也没有消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