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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极的出现让紧张的气氛骤然一松。
众大臣纷纷捏了把冷汗,立即上前回话,“禀七王爷,戏班子乃是在后院,并非此处。”
“哦?”南宫极淡笑道,“看来是本王听错了。”
他话音一落,方才松了口气的大臣们脸色却骤然一变。
左琴瑟嘴角抽搐,南宫极说的是听错了,而非弄错了,他这不是暗指唱戏的是太子和曜王么?
还真敢往枪口上撞,一撞撞俩。
众大臣心里叫苦不迭,这曜王跟太子叫板那是有资本有后台,这连封号都没有的七王爷,掺合个什么劲?
万一引得两位王爷发怒,这让他们些做臣子的如何自处?
果然,太子脸色不善地看向南宫极,“七皇弟怎么也来了?”
南宫极微微一笑,看向左琴瑟,“本王来给老夫人拜寿。”
“瑟儿,你可欢喜?”他款款深情,眸中似有深意。
左琴瑟却头皮一麻,果见四周投来各种意味难明的眼神,那眼神里分明正写着七王爷与未婚妻在花满楼血战七日七夜的丰功伟绩……
太子嗤笑一声,“本宫倒是忘了七皇弟前些日的荒唐事,既然这左小姐已是你的人,早些接回府中,省得再闹出什么笑话。”
“太子教训得是,皇弟谨遵钧命。”
南宫极微一颔首,再抬头时突然拉住左琴瑟的手,一脸温情,“瑟儿,这就随本王去向老夫人提亲吧。”
四周大臣看着这个不受宠的王爷,浑然不顾身份地与女子拉拉扯扯,不禁纷纷摇头叹息。
这样一个风流成性,不顾仪态的王爷,难怪不得圣心。
左琴瑟瞪着南宫极,演!继续演!
南宫极淡然自若地拉着左琴瑟向后院走去,路过曜王身边时,一直没说话的南宫千煜忽然温温一笑。
“七皇弟好手段。”
南宫极身形顿了顿,继续牵着左琴瑟离去。
待两人消失在假山后,南宫千煜垂下眼睫,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
假山后面,左琴瑟蓦地抽回手腕,睨着南宫极,冷笑一声,“七王爷莫不是真的要去提亲?”
南宫极低头看她,“有何不可?”
他眸中满是笑意,可左琴瑟心底却憋了一肚子闷气,“王爷知不知道方才那样,只会让误会越来越深?”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整日被人谣传什么七日七夜血战到底……这名声越来越臭,她还怎么勾搭帅哥?
“知道。”南宫极神色悠悠,慢条斯理地说道:“所以,本王才会那样做。”
左琴瑟一口老血堵在喉口,敢情这丫还是故意的?
“王爷把我名声搞臭,有什么好处?”
阴险,太阴险!
南宫极垂眸看着她气呼呼的小脸,忽然伸手撑在假山上,修长的身体将她娇小的身形困在臂弯之中。
“如此,就没人愿意和瑟儿亲近了,等瑟儿玩够了回头,就会发现……”
顿了顿,他轻声道:“只有本王在等你。”
左琴瑟心弦一颤,抬眸看向南宫极,他眸光安静,如水般在她心湖涤荡,一圈一圈又绵延不绝。
南宫极依旧戴着那张假皮,丑陋的疤痕遍布整块下颌处,可是左琴瑟望进他的双眼时,却发现此刻竟无法将他的面容看清,她的脑海里只有这双漆黑沉凝的眼,和鼻息间他身上独有的淡淡药香。
忽然,南宫极往她白皙的玉颈望了一眼,满意地挑了挑眉,“戴着?”
他问得莫名其妙,左琴瑟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颈下,才知道他说的是她脖子上挂着的那块血灵玉。
她立即将血灵玉取下,问道:“王爷说话可还算数?”
“算数。”南宫极说。
他的声音不似南宫千煜的温柔,也不似战天般清亮,低沉中带有一点点磁性,又好似有魔力般,轻佛耳廓的绒毛,勾起心底层层涟漪。
左琴瑟耳朵一热,这才后知后觉两人隔得太过亲近。
她往旁边挪了挪,不敢再去看他的眼,将手中血灵玉往前一递,说道:“王爷曾说琴瑟可以凭借此玉取消婚约,请、请王爷兑现诺言。”
说她无耻也好,脸皮厚也罢,这桩婚约还是尽早解决的好。
像是料到她会说出此话,南宫极并未伸手去接血灵玉,而是悠悠说道:“你可知血灵玉不仅能袪毒,还有抑制你体内蛊虫的作用?”
“虽说本王替你暂时压住了蛊毒,但难保不会有意外,到那时瑟儿的性命恐不久矣……”
他说得清淡,可是左琴瑟却下意识咽了口唾沫,想起那只还爬在她胸口的螭蛊,她尴尬地收回了血灵玉。
自由诚可贵,性命价更高!
为了小命,暂且缓一缓吧。
将血灵玉放回衣内,左琴瑟又不甘心地问了句,“王爷这句话不限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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