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伤,不是应该先去请太医么,请皇上来有什么用?”
她刚想去探江向晴的脉搏,结果却被江向晚一把推走,“你不许碰她!”
安文夕身子一侧,顿时有道明黄的身影一把捞起了她。
“到底怎么回事?”
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江向晚蓦地抬头,她的脸颊之上还挂着泪痕,“喆,晴儿她……”
北宫喆松开了安文夕,然后俯身探了下江向晴的鼻息,脸色顿时一沉,“谁做的?”
“喆,你不要责怪皇贵妃,她不是故意的,更何况,也是晴儿不对在先,惹怒了皇贵妃……”
“是你?”北宫喆抬眸看向安文夕,双眸微微眯着。
“我没有。”
“你撒谎,我亲眼看到的,就连我身旁的白苏也看到了!”江向晚厉声道。
“回皇上,奴婢确实看到了是皇贵妃对晴妃娘娘出的手,紧接着晴妃娘娘就……”苏白福身垂眸道。
“皇上,奴才等人也看到了。”这时,说话的是刚刚来碧波亭送花的奴才。
“皇上,奴婢离得最近,看的最清楚,就是皇贵妃对我家娘娘出的手,请皇上做主,还给娘娘一个公道。”雪竹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道。
安文夕讥讽的勾了勾嘴角,她现在还真是百口莫辩。
北宫喆微微蹙了眉,看着不发一言的女人道:“朕信你,只是你也别让朕对你失望才好!”
“我没有杀她。”
安文夕的双眸又黑又亮,透着一股子清灵与认真,北宫喆眸光微敛,开口道:“青玄,去找陌姑姑来,给晴妃验身!”
安文夕心中微微一惊,他让陌姑姑来验身,竟然如此相信她!
过了片刻,立即走来几个小太监将江向晴抬去了晴阳殿。
陌姑姑检验了一遍之后,将安文夕叫了进去道:“伸出你的手。”
安文夕按照陌姑姑的吩咐,将手放到江向晴胸前,竟然和她胸口的手掌印完全契合,分毫不差!
她不敢置信的后退了两步,盯着自己的手喃喃道:“不,不是我,我那一掌连一成的功力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杀了她?”
“说实话,我也不信。”陌姑姑直言,她和安文夕相处了这么久,她的为人如何,她很了解,她没有理由去杀江向晴,即使江向晴平时张扬跋扈了些,但是安文夕向来不将此放在心上。
“陌姑姑,她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
陌姑姑无奈的摇了摇头,“胸前的伤是致命的。”她说着已经给江向晴拉上了衣服。
“娘娘,你死的好惨!”这时,雪竹立即从外间走了出来扑倒江向晴榻前痛苦失声。
此时,北宫喆和江向晚已经从外间走了进来。
“皇贵妃,这次你还有什么话说?”江向晚咄咄逼人道。
“我无话可说,我那一掌的确没有用力。”安文夕说话的时候是看向北宫喆的。
北宫喆脸色依旧冰冷如寒霜,抿了嘴角静静的盯着她。
“没有用力?”江向晚讥讽道,“皇贵妃是习武之人,而晴儿是个柔弱的女子,怎么能受得了你那一掌?”
陌姑姑看了眼北宫喆道:“我相信她。”
“皇上,奴婢有话要说。”雪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立即匍匐到北宫喆脚下。
“皇上,这几日我家娘娘都在碧波湖上泛舟乘凉,今日看到皇贵妃从琼华殿出来,便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我家娘娘想着将皇贵妃骗到小舟上,然后将皇贵妃推下水,这样一来,皇贵妃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谁知,皇贵妃直接拒绝了我家娘娘的请求,娘娘一怒之下,就推了皇贵妃一把,紧接着皇贵妃就一掌将我家娘娘抛出了几丈之远,幸得皇后娘娘接住了我家娘娘。”雪竹一边啜泣一边道。
“糊涂,实在是糊涂,晴儿怎能生出这样的心思!”江向晚咬牙,然后看向北宫喆道,“皇上,虽说晴儿做事糊涂,可是……可是罪不至死啊。”
“真是混账!”北宫喆冷冷道,“敢动皇嗣下手,死有余辜!”
江向晚闻言,心中一凉,遂哭道:“可怜的晴儿,爹娘若是知道了,定然是伤心死的,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安文夕到了眼生生悲戚的江向晚,真是几日不见应当刮目相看。
许久不见,这江向晚的演戏能力又上飙升了一个层次!
半晌,她幽幽开口道:“臣妾认为,但凡和江向晴接触的人都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