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任锦轩这样的人,从来不会去一个没有价值的姓名。
“嗯,北漠第一高手君无邪,我们曾交过手。”任锦轩饶有兴趣地看了江子笙一眼,不解地道:“你怎么会惹上他的?”
江子笙从果盘上拿起一个苹果认真地削起来,兴致缺缺地回答任锦轩:“麻烦是自己找上门的,没办法,人怕出名猪怕壮。”
“宿敌?”任锦轩顺手把江子笙才削好的苹果拿过来,清脆地咬了一口,顺便将江子笙抱到了床上。
“嗯。”江子笙郑重地点了点头,而后眨了眨漂亮的眼睛,“你帮不帮我?”
任锦轩认真地注视江子笙,点了点头,琥珀般的眸子里,如同揉碎了一地的光,“可以,不过这事你不能插手。”
“为什么?”江子笙平躺着,就着任锦轩的手,不满地咬了一口苹果。
“再过一个月你就要临盆,到现在还想着瞎折腾?”任锦轩眼中带着沉重神色,“乖,好好养胎,以后你想怎么闹都可以。”
“你现在身体那么虚弱哪里是那个君无邪的对手,而且他跟我一样,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江子笙不愿让任锦轩一个人涉险。
“既然你知道他危险还不安分些?”任锦轩无奈地揉乱江子笙的头发,眼里是一望无尽的宠溺,“我现在的身体是不好,但君无邪在我面前还是讨不了好。”
“真的?”江子笙半信半疑。
“本君何曾骗过你?还能让你当寡妇不成?”任锦轩笑着捏了捏江子笙的脸蛋,对她勾起一抹笑,“君无邪的事交给本君就好。”
“呸,什么寡妇,你敢死了让我当寡妇,我就把名字刻到别家的坟墓上。”江子笙拍掉任锦轩的手,咬牙切齿地道。
任锦轩眸子微变,身子一沉,便把江子笙整个压住,用力抓住她的手。“江子笙,你打算把你的名字刻在谁家的墓上?”
“你管不着。”江子笙直接扭头,平静的声音带着几分柔情,“反正你不能有事。”
任锦轩心底一软,吻住了江子笙有些发凉的额头,语气也柔了下来。“就算你死了,你的名字只能刻在我任家的牌位上,知道吗?”
江子笙被他看的目光迷离,胡乱地点了点头。
任锦轩见她乖巧,才起身松开她的手。他刚刚虽然控着她,却是避开了她的肚子,无论何时,他心里最惦记的都是她。
这一夜,江子笙睡的依旧很沉,却依旧做着与夙夜有关的梦……
还是那一座寂寥的孤坟,只是这一次坟前没了夙夜,而是多了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
她背对着江子笙,如缎黑发在灰暗的天空中肆意飞扬,整个人却是一动不动,就像是被定在了那里。
江子笙只感觉到这个背影无比的熟悉,不由上前走了一步。
似乎感觉到了江子笙的靠近,女子身形终于动了动……
江子笙屏住呼吸,看着她向自己一点一点转过来,露出那张熟悉无比的面孔,诡异一笑……
“啊!”
江子笙一惊,猛地睁开双眼,看着头顶熟悉的帐幔,伸手握紧了任锦轩修长的手指,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只是梦中的那一幕却怎么也挥散不去。
那个女子竟然跟她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不,应该说,她就是那个女子。
呵,她竟然是初瑶,这个想法还真是够荒唐的。
江子笙扯了扯干涩的嘴角,小心地起身,喝了足足三杯温开水,脸色才稍稍好些。
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着还在熟睡的任锦轩,轻轻一笑。
看来她最近还真是太爱胡思乱想了。
重新回到榻上,江子笙才闭上眼,任锦轩便侧身环住了她的腰,声音带着几分嘶哑,“这么早就醒了?”
“嗯。”江子笙低低的应了声,回抱住任锦轩,将整个脸都埋进了他的胸膛……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任锦轩难得没再出门,就坐在她榻旁,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拿着书,漫不经心地看着。
“怎么也不叫我?”江子笙眯着惺忪的睡眼,借着任锦轩的力气,艰难地爬起来。
“早上醒太早了,便让你多睡会。”任锦轩从丫鬟手中结果衣服,一件一件地替江子笙穿上,见她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不由笑道:“还要睡?”
江子笙连忙摇摇头,懒懒地打了个呵欠,走到梳妆镜前,盯着自己略微发肿的眼袋看了看。“不了,再睡下去就变熊猫了,而且越睡身子越沉。”
“也好,君无邪也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了。”任锦轩将书卷放下,吩咐丫鬟替江子笙梳妆,便欲起身离开。
“什么,君无邪来了?”就像突然被浇了一盆冷水,江子笙立即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