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众爱卿平身。”
仁宗帝看着任承恩穿着龙袍出来,只觉得胸口处涌起一阵一阵的鲜血,就快要口中溢了出来。“孽,孽子,你竟然如此狗胆包天!”
任承恩根本就没把病恹恹的仁宗帝放在眼里,直接坐到龙椅之上,翘起了二郎腿,他现在要的不过是三道圣旨。“父皇我劝你不要在挣扎了,毕竟这个位置迟早都是我的,你又何必如此执迷不悟?”
“来人,有刺客,来人啊!”仁宗帝知道现在的任承恩已经被权欲蒙蔽了双眼,当下卯足了劲大声地喊道。
可惜无论他怎么叫喊都无济于事,门外走动的人影却根本没有进来。
任承恩啧啧出声,站起身子望着可怜的仁宗帝缓缓地摇了摇头道,“父皇我不是劝你不要白费心机了吗,实话告诉你吧,你这里的人已经全部被我掉包了,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还是认命地把那三道圣旨写出来吧。对了,还有那个老太监,他现在应该在某个无人的地方昏迷着,我暂时不会杀他,因为他还要替你宣读圣旨。”
仁宗帝看着任承恩一时又悔又恨。这个儿子还真是像他啊,不但心狠手辣而且六亲不认,比之他都有过之无不及。
不过单凭门口那几人,任承恩就想让整个天下都跟之易主,那他也太小看他了。
很快仁宗帝再次忍下狂乱的心情,看着任承恩面无表情地道,“孽子你不要太得意了,就算你能控制朕也控制不了朕的整个天下,实话告诉你吧,朕早已立下遗嘱让承泽作为新帝。”
“父皇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也不要怪儿子的不孝顺了,再跟你说一句实话,我早已与夜国联手,若时间没错的话,此刻华都城外已经多了三万兵马。你说任承泽拿什么来跟我的三万兵马斗?你若现在写下圣旨,我还可以让宫人尊你一声太上皇,否则,只有一个死的下场。”
任承恩说的是真话,没有了武贤王府,现在的大玄实则就是一个空架子,他的三万兵马足以踏平整个华都,到时帝位依旧是他的囊中之物。
他猛地将仁宗帝一推,露出一个充满贪婪欲望的笑容。
任承恩的话无疑是压倒仁宗帝的最后的一根稻草,他怎么也没想到任承恩竟然早就想要谋朝篡位了,竟然还背地与敌国联合,做出天理不容之事。
“是谁,是谁把你的人马来进宫的?”仁宗帝已经放弃了内心的挣扎,没想到任承恩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周密的部署,他只想死的一个明白。
“其实这个人你很熟悉,他就是丞相江炳坤。”任承恩冷漠地看着仁宗帝,吐出那个人仁宗帝惊讶的名字。
仁宗帝听到江炳坤三个字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而后惨笑出声。“哈哈哈……”
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不是被敌人拉下位的,而是被自己最宠爱的儿子,还有自己的忠臣联手拉下马。他还真是小看了江炳坤,没想到这个在他面前兢兢业业的丞相,竟然能玩得一手的好权谋。
内心充满了背叛的感觉,让他恨不得直接将眼前这个不孝子就地正法。
他忽然后悔了,若是放了武贤王府一条生路,今天的大玄应该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了吧?呵呵……他是真的后悔了,可是已经晚了。
“贤弟,是为兄对不起你们父子啊。”仁宗帝颤抖地闭上了眸子,脑海中便浮现出了武贤王和任锦轩的面容。
想着那个在战场上总是将他护在身后的亲弟弟,仁宗帝第一次尝到了撕心裂肺的悔意。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一切都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孽子!”
“父皇,其实我做皇帝也没什么不好,儿臣一定会让大玄更加繁荣昌盛的,你别有感而发了,城外的三万兵马可没有我那么好说话。”任承恩解开仁宗帝的穴道,直接把圣旨往他面前一摊。
仁宗帝颤巍巍地握住笔,眸子复杂地看着任承恩久久不落下笔。任承恩脸色闪过一丝狠辣,直接拉起他握笔的手,猛地一按。
明黄的圣旨立即染上了一点浓重的墨汁,仁宗帝心绪复杂万分,终是叹了一口气,就要写下圣旨。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出现了各种凌乱的脚步声,砰地一声,身穿朝服的任承泽猛地踢开殿门,手握着尚方宝剑冲了进来,看到任承恩时,眸子蓦地缩紧,“任承恩,你还敢回来。”
“恭候多时了,二哥。”任承恩面色不但没有一丝惊慌,反而轻松无比地坐到龙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