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的江子笙拉了起来,为她挑选了一套素色的襦裙。
“怎么那么早……”江子笙嘟囔了两句,一睁眼便看到了一身红衣的任锦轩,瞬间被惊艳了。
他的额前的头发还在滴着水珠,似乎才刚洗过澡,身上有着淡淡的香气。
任锦轩在她迷乱的眸子上轻轻一吻,唇角上也多了几分笑容。
“打开看看。”
江子笙有些不解,却还是照做着打开了任锦轩递过来的锦盒。
里面是一套锋利精巧的針,正散发着森森的寒意。
“这是昨天的寒铁……”江子笙看到任锦轩点头有些不敢置信。
“这是我亲自给你做的防身武器,喜欢吗?”
为了给江子笙这个惊喜,他熬了一个通宵,终于在今天早上炼制成功。
“嗯。”江子笙抱住任锦轩的脖子,对着他光洁的额头,轻轻一吻。
“这針叫什么名字啊?”江子笙拿出一根寒铁針,爱不释手。
这副針是专门用来杀人的,冰冷而锐利的尖端,能够轻而易举地化破别人的喉管。
“你说叫什么?”任锦轩反问她。
江子笙沉默了会,没有说话,目光移到了任锦轩的腰间,有些好奇,“任锦轩你的剑呢?”
“不急。”任锦轩昨天一夜的心思都放在了江子笙的針上,根本就没有办法为自己铸剑。
江子笙没想到任锦轩为了她竟然连自己的配剑都没有炼,心里不团觉得多了些愧疚。
“傻瓜,别胡思乱想了,去用早膳吧。”任锦轩说着直接横抱起江子笙,香着饭厅走去。
不过令江子笙没想到的是,饭厅此时已经坐了一个人,她便是雍容华贵的王妃。
王妃此时眉头紧紧蹙着,看到任锦轩和江子笙进来时,脸上的凝重又多了好几分。
江子笙有些心虚地从任锦轩的怀中下来。
王妃不会已经知道她没有怀孕的这个事情了吧,一大早来到这里是兴师问罪的?
江子笙咽了咽口水,向着王妃小心翼翼地行了一礼。
“锦轩你先下去,我跟子笙有些话要谈。”王妃淡看了任锦轩一眼。
“好。”任锦轩双手放在江子笙的肩上,示意她不用担心。
看到任锦轩下去,江子笙有些忐忑地走到王妃身边,大方地笑了笑。
王妃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态度,连端茶的姿势都沉重了许多。
江子笙目光不安地看着四周,王妃一时不开口,她就有心发慌,有一种在刑场上等死的煎熬。
“子笙,你说我们王府待你如何?”王妃终于开口,语气比之前多了几分的生疏感。
江子笙一听王妃这话就知道,王妃已经知道自己没有怀孕的事情,当下认真地道:“王府上下都待子笙很好,如亲人一般。”
王妃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她微微吸了口气,双手交叉在腿间,端正规矩地放着。
“锦轩知道这事吗?”
“啊?”被王妃突然发问,江子笙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你没有怀孕的事情……”王妃的脸色变得很不好。
“知道。”
江子笙抿了抿唇,握着茶杯的手心都渗出了汗水。
“你们什么时候才给我抱个大胖小子?”王妃的声音突然多了几分幽怨,脸色的严肃也不见了。
昨天知道江子笙没有怀孕的时候,王妃整个人就像是被一盆凉水浇到尾,整颗心都凉了。
她知道这件事情是管家误会才引发的乌龙,所以并没有怪江子笙,今天她故意这样也不过是给江子笙和任锦轩施加点压力而已。
任锦轩都二十有五了,也该有个孩子了。再说王妃天天听着紫苏嬷嬷炫耀着自己的小孙子,心里空落落的。
“母妃我跟世子都认为现在还年轻,打算过两年再要。”江子笙知道如果一直没有怀孕,王妃一定会怀疑,所幸将实话告诉她,也省了一桩心事。
王妃一听还有两年,加上怀胎十月,那就是三年才能看到自己的孙子,脸色立即变得不好了。
“不行,三年太长了。”王妃直接一口否决,“母妃已经告诉皇后娘娘了,想必皇上也知道了此事。”
“啊……”江子笙整个人立即石化了,她万没想到,她怀孕的这件事情竟然传到了宫中。
“若不是皇上认为你有身孕,他会不追究上次那两个侧室的事情吗?”王妃睨了江子笙一眼,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地道:“今年务必要有身孕,否则我们武贤王府就是犯了欺君之罪。”
王妃说完就站起身,翩然离开,留下一脸错愕的江子笙。
天啊,为什么一张小床会牵扯出那么多的事情,难道她现在真的只有怀孕这一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