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臂,声音颤抖地道:“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岂能容他人随意观看。”
江子笙懒的跟她废话,直接一把将她从江炳坤手中扯了过来,用力地将她袖子一扯。
只听到布料撕裂的声音,月莲的两条手臂都白晃晃地暴露在了空气中。
手臂上一个浅浅的牙印,即使在夜晚,也依旧清晰可见。
“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江子笙紧紧地抓住月莲的手,冷笑道。
“这个是老爷晚上咬的。”月莲满脸的羞赫,依旧在为自己作着辩解。
“这么小的一个牙印竟然是丞相咬的,你真当我们是傻子了不成?”江子笙声音蓦地又冷几分,居高临下的看着江炳坤,“江丞相这事,你若不还王姨娘一个公道,那我就去皇上面前讨回这个公道。”
江炳坤显然还停留在那个牙印上没有回过神,他之前也无意间看到过一次,月莲说是他在欢爱的时候咬的,那时他并没想那么多,如今被江子笙戳破,也不由得生出了几分火气。
他没想到月莲竟然会欺骗他,声音僵硬地道:“这一切真的都是你做的?”
月莲见事情彻底的败露,也没了挣扎的力气,垂下了低低的目光道:“是。”
“为什么要骗为夫?为什么?”江炳坤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你还是我认识的月莲吗?”
月莲紧紧地咬住唇瓣,泪水流满了整张脸,她颤抖地吸了口气,哀求的看着江炳坤,低泣道:“妾身太爱老爷了,怕王姨娘生了孩子之后分了宠爱,才做出了如此糊涂的事,求老爷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好糊涂啊,你明知为夫对你一心一意,你何苦要做出这样的事?”江炳坤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狼狈的闭上了双眼。
“江丞相你还是赶快处置月莲吧。”
江子笙冷冷地出声提醒,今晚这一闹实在太久,这不天马上都要亮了。
江炳坤忍住心里的难受,不再看月莲,拿起桌子上的纸笔,颤抖地在上面写上了休书两个大字。
月莲死死地拽住江炳坤的衣袍不舍得放开,那封休书依旧无情地甩到了她的脸上。
“莲儿,你做出这等事,我江家容不了你啊。”江炳坤身体僵硬地离开议事厅,不再去看月莲。
“赶紧滚,我们江家容不下这样的毒妇!”江太夫人气得几乎是手脚发抖。
月莲抹掉眼泪,抓起地上的休书,意味深长地看了江子笙一眼,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江子笙见事情终于处理完毕,至于收尾的事情,就轮不到她管了。
懒懒地打了个呵欠,看着天边渐翻的鱼肚白,江子笙一只手直接勾起任锦轩的手臂,依赖性的埋在他的手臂中。
任锦轩嘴角微微勾起,直接凌空抱起她,一路脚不踮地,直到武贤王府才落了下来。
这短短几天,江子笙已经不知有多少次在他的怀中这般睡去了。
撤掉凌厉的气势,此时的江子笙干净的让人心疼,她的眉头即使在睡着依旧微微蹙着,红唇不满地嗫嚅了下,不知梦到了什么好吃的。
任锦轩将她轻轻抱到床上,低首在额间亲了下,将外袍解下,拿起薄毯盖在了她的身上。
门吱呀一声打开,丫鬟端着水进来,刚想说话就被任锦轩制止。
小丫鬟连忙收声,看着任锦轩怔怔的发着呆。
她还从未见过世子这般温柔地对待过任何人……
看来眼前的这个世子妃,世子真的是极其喜欢的。
小丫鬟心脏砰砰砰地跳着,将水放在梳妆台边,向着任锦轩微微行了一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任锦轩用水净了脸,并没有就此跟着江子笙一起躺下,而是拿起床头的兵书,细细的研读着,看似专注,目光却还是忍不住望向了江子笙。
有江子笙在,他无论什么事情都做不尽心。
“本君,该拿你怎么办?”任锦轩看着江子笙恬静的面容,一颗心静静地沉了下去。
有些事,他该怎么跟江子笙说。
……
一觉睡到了日晒三竿,江子笙才迷迷糊糊的醒来,看着空落落的梅花榻,她竟然有些不适应。
“世子妃午膳已经准备好了。”
“好,任锦轩去哪了?”
江子笙起身,坐到镜子面前,盯着自己越渐发黑的眼眶,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