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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笙虽然已经看了任锦轩也还是没能够抵御住他的无边美色,微愣了会才反应过来,将笑容迅速收敛起来。
“任锦轩你有人皮面具吗,我想借一张。”江子笙可怜兮兮的看着任锦轩,抿了抿粉嫩的唇瓣。
任锦轩似乎早有准备,不但拿出了人皮面具,还准备了一套,白色的衣服。
江子笙眸中闪过一丝惊喜,向着任锦轩道谢之后,立即跑进了回春堂里面。
不到一会人来人往的大街之上,就多了一个一身白衣,面容清俊的少年,只不过这个少年唇角发紫,眼眶发黑,显然中毒已深。
他握着一柄长剑,跌跌撞撞地走着,每一步都似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
“有人能救救我吗?”他倒在地上绝望地看着身边过路人的嫌弃眼神。
“要死死别的地方,别耽误了我做生意。”卖包子的老板恶狠狠地瞪了地上的少年,直接一口唾沫吐了下去。
少年不动声色的避开,牙痒痒地瞪了卖包子的老板两眼。
你没猜错,这个英俊的少年就是江子笙。
她现在就在长生堂的不远之处的弄堂里,正举步维艰地向着长生堂走过去。
短短的一段路,江子笙足足走了将近一柱香的时间,最后终于到达了长生堂的门口,对看门的小厮道:“救我……”
看门的小厮打量了江子笙满是灰尘的白衣,白眼一翻直接装作没看见。
江子笙“不小心”地将身上的钱袋打翻,再次微弱地开口道:“救……救我。”
小厮不耐地低头,当看到白花花的银子时,两只眼睛立即亮了起来,堪比一千六百瓦的灯泡,无比热情地将江子笙从地上扶起来。
“哎呀,这个公子我看你印堂发黑,是不是身体不适呢?这身体不适你来我们长生堂就对了,我们长生堂包治包好,价格划算,办年卡还有八折优惠哦。”小厮眉飞色舞的说着,直接将江子笙带进了所谓的天字一号问诊室。
很幸运,这天字一号问诊室里坐的就是长生堂资历最深的朱轶群。
这个朱轶群虽然是一个大夫,却长了一张奸商的脸,个子不高,肥头大耳,一笑起来还露出满嘴的大金牙。
他先是替江子笙把了脉象,不到一会,立即像是见了鬼一般跳起来,接着又是一阵摇头叹气。
江子笙心里冷笑,嘴上却是极其配合地道:“大夫,我还有救吗?”
朱轶群眉头深蹙,无比忧愁地看着江子笙,语重心长地道:“唉……都说医者父母心,实不相瞒,小公子你中的毒已经深入骨髓,无药可医了……但是……”
江子笙听完之后,眸子先是闪过一丝害怕,而后又重重地垂下了脑袋,丧气地道:“看来是天要亡我,罢了,我就自身自灭算了。”
江子笙说罢就踉跄地站起身,蹒跚地向外面走去。
朱轶群傻愣住了,按常理来说,病人在得知自己病危的时候不应该直接抱住他的大腿求着他,要他无论如何也得治好自己,即使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吗?可这个小公子为什么直接转身就走?
回过神的朱轶群立即扭动起肥胖的身子,把江子笙这头小肥羊拦住,气喘吁吁地道:“但是!我这但是都没说完小公子你这么急着走干什么?”
“不是说我已经无药可医了吗?”江子笙心死如灯灭地道。
朱轶群连忙摆了摆手,故弄玄虚地道:“我们这是什么?长生堂!来的人必定不会让他横着走出去,老夫就算是耗尽自己千年的道行也会解除你的毒的。”
江子笙“大受感动”地看着朱轶群,恨不得将眼泪鼻涕直接都抹到他的衣服上面,“多谢神医了。”
朱轶群云淡风轻的挥挥手,摸了摸下巴的胡子为难地道:“不过你也知道,虽然我们这些大夫都有一颗慈悲济世的心,但终究也还是得穿衣吃饭……”
朱轶群没说完,江子笙便将自己沉甸甸的荷包拿了出来,直接放到朱轶群的桌子上,有气无力地道:“够不够?”
朱轶群重重地点点头,迅速的将荷包放到了自己的怀中,大无畏地道:“虽然这些远远不够,不过是九牛一毛,但我不死神医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
说罢,他像道士做法一般,拿起几张符纸,对着空气摆弄了下,那些符纸立即无火自燃。
接着他装模作样的从身后抽出一把桃木做的剑,念了一段不知是啥的咒语,本来胖的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硬生生地瞪了出来,样子十分的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