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上扬。
她,终究还是动了那个念头吗?
任承泽双眸一紧,刚江子笙散发出来的杀气,就是他也忍不住一阵胆寒。
江子笙深深地吸了口气,望着眼前明显有些激动的男人,淡淡地道:“这张王牌迫不得已的时候再用吧,现在我还不想说。”
“好,我信你。”任承泽虽然不知江子笙说的是什么,但也能够猜出那绝对是他们闻所未闻,又杀伤力巨大的东西。
江子笙朝着任承泽笑笑,便陷入了沉默,似在思考。
除了那样东西,是否还能用其他的方法快速打击任承恩和毒宗……
这一夜他们聊了很多事情,直到孤星疏落,蜡炬成灰。
任承泽与任锦轩相视一眼,看着江子笙趴睡在小几上,眸中的光柔得如同一潭湖水。
“任锦轩,为什么我先遇到她,她选择的人却是你?”任承泽的语气并没有多少酸涩,就像是在说一个简单的解答题。
“这是命运。”任锦轩的唇微微扬起,他确定以及肯定,江子笙就是自己一生寻找的那个人。
她也是夙夜口中那个能改变这世界命运的人。
“是命运吗?”任承泽淡淡的笑笑,“或许吧,尽管命运如此,我的心还是想再争一次,不管结局怎么样,我都无悔。”
“我亦是。”任锦轩走向窗边,看着西沉的弯月,琥珀般的眸子里似乎荡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似乎望向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那个地方叫未来,那里面有他还有江子笙……
想象是美好的,不过一个呼吸间,任锦轩便收敛起了所有的心神。
空气中的湿气越来越重,水雾透过窗户如雨一般扑进来,任锦轩稍稍侧身,暗卫便统统的现身出来,黑色的夜行衣已经湿透了大半。
“毒宗的人已经来了吗?”任锦轩长眉轻轻挑起。
“是。”暗卫丙低垂着目光,刚硬地答道。
“来了多少?”
“五人,不过他们似乎并不准备在今天动手。”暗卫丙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如同一个人体机器。
“继续盯着,切莫轻举妄动,把他们想要得到的消息,隐秘地透露出去。”任锦轩漫不经心地吩咐,压根就没有将毒宗的人放在眼里。
任承泽哑然的笑笑,不禁开始为毒宗那几个人的命运感到悲哀。
任锦轩的狠辣在大玄可是出了名的,光是他的七十二随身暗卫就令人闻风丧胆。
“你打算怎么去处置他们?”任承泽随意地问,仿佛那五人已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其宰割。
“本君比较仁慈,让他们自相残杀就行了。”任锦轩阴戾的眸子带着一丝嗜血的残酷,嘴角似笑非笑的向上勾起。
自相残杀?听起来的确不像是任锦轩的风格,但稍稍知道毒宗的人就知道他们杀人的方法是多么的残忍,多么的令人心寒胆颤。要是让他们自相残杀,不用说也能猜到那是一个多么惨烈的画面。
明明就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任锦轩却偏偏说的这般的云淡风轻。
“任锦轩,我有的时候真的很好奇,曾经失踪的那段时间里,你到底经历过了什么事情。”任承泽将被子盖在江子笙的身上,闲庭漫步地来到任锦轩身旁。
任锦轩俊眉轻轻上挑,淡淡的扫了任承泽一眼,“那是一段令人永远也不敢去想像的时光。”
“我猜也是,不过现在你已经变了,至少会笑了。”任承泽淡笑,语气里有一些感慨。
任锦轩回眸,凝视着任承泽温润的眸子微微颔首,“你也变了,就像出鞘的宝剑,开始渐露锋芒。”
任承泽低声轻笑,他们其实都变了,但不管怎么变他们的初衷都没变,也一直在向那个方向不断前进。
夜风似乎又大了些,吹动着他们的衣袍,发出猎猎作响的声音,似乎在昭示着未来的路,并不平静……
江子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任承泽和任锦轩已经出去了,走到厨房一看,只有素颜一个人熬着一碗碗的草药。
随意地拿起一晚祛风止咳的汤药,江子笙轻轻一嗅便倒进了沟里。
素颜想说些什么,江子笙又将其他的汤药倒了个干干净净。
“你是在煮开水还是熬药?我难道没有跟你说过,熬药最重要的就是控制火吗?”江子笙看着素颜毫不客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