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杀人般的目光,夏流殇挺直脊梁,低声而又无比清晰地道:“既然江大夫要问那我就说了,这个秘密就是你跟这个公子的龙阳……”
“阳你妹!”江子笙没等他说罢便气急败坏地打断,“我跟他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夏流殇明显不信,他好歹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也曾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自然熟知这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情事。
“任锦轩,你告诉他,我们是什么关系。”江子笙懒得理三观不正的夏流殇,将这个问题抛给了任锦轩。
任锦轩用功过度,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听到江子笙的话,只是挑了挑眉,一言未发。
“默认了吧,放心吧,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只要你收我为徒我便缄口莫言。”夏流殇兴奋的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就差没手舞足蹈。
“徒弟我是不会收的,也没那个精力,不过这几天你可以做我的助手。”江子笙扯了扯嘴角。
“好啊,助手也行啊。”夏流殇喜出望外地道。
江子笙无所谓地耸耸肩,西南疫民这么多,她正愁缺人手。对于夏流殇自愿当她助手,自然是求之不得。
江子笙将门后的一包裹药材丢给夏流殇,让他将里面的药材重新归类。
夏流殇见自己有活了,也不再缠着江子笙,麻利地躲到角落分药材。
任锦轩一言不发,冷着一张俊脸。
“任锦轩?”江子笙拾起一根干柴戳了戳他。
任锦轩连眼都未抬下,低垂着脑袋慵懒的望着灶里跳动的火光。
“世子大人?”江子笙看他不理又继续戳了戳。
任锦轩依旧不搭不理。
“哎……”江子笙无可奈何的靠过去,低眉顺眼地道:“大人,我错了。”
“错哪了?”任锦轩这才懒懒地抬起头,低沉轻缓的声音好似一块温玉。
“不该拿针扎你。”江子笙越说声音越低。
“然后?”任锦轩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然后?”江子笙懵了,不就只有这一件事而已,还能有什么然后……
看到任锦轩明显阴沉下来的脸,江子笙蓦然想起,高声道:“我跟夏流殇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只是我的一个病人,至于脱衣服是因为他的衣服湿了,所以……”
“嗯。”任锦轩淡淡的嗯了声,嘴角几不可见的扬了扬。
江子笙看他不再追究终于缓了口气,她可不希望再淋一次雨。
“咳咳……”
听见任锦轩的咳嗽声,江子笙不由分说地便抓住了他的手,确认只是普通的感冒之后才放下心来,抓了把中药为他熬药。
任锦轩看到江子笙端来的药碗,只瞥了眼那黑乎乎的汤药,眉头便紧紧皱起。“本君,没病。”
江子笙知道任锦轩怕苦,从怀中拿出麦芽糖,嘴角微弯:“虽然只是风寒,但这里的环境很恶劣,一不小心就会引起肺炎之类的疾病。”
任锦轩将身子坐直,接过江子笙手中的麦芽糖义正言辞地道:“既然如此,本君便信你一次。”
江子笙大力的点了点头,嘴上却忍不住挂上了一丝笑容。
……
雨势很急直到后半夜才开始收声,幸好小屋的干柴够熬上一夜,否则还真能将他们三人冻的大病一场不可。
夏流殇和任锦轩的病经过一夜的休息彻底痊愈,一大早便跟着江子笙前往疫区深处。
由于下了一场大雨,整个疫区是又湿又冷,江子笙把自己能穿的都穿上了还是觉得有些刺骨,倒是任锦轩依旧两件套,并没有任何的不适。
在陆续救治了一些人之后,江子笙对夏流殇这个助手很是满意。
任锦轩则是无所事事的跟在江子笙身后,如同一尊雕塑,看着那些病怏怏的疫民,面无表情。
“任锦轩帮我去打些清水来,这里没水了。”江子笙足足熬了两大锅药汤,一张小脸被火烟熏得微微发黑。
任锦轩一向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哪会让人使唤,目光淡淡地扫了眼还在捡药的夏流殇:“你去。”
夏流殇抓起一把药材,抿了抿唇:“世子殿下,我这都忙不过来……”
经过昨晚,夏流殇已经知晓了这个面冷心更冷的任锦轩是大玄人人敬畏的武贤王世子。
任锦轩见江子笙又在催促,不甘不愿地拿起一个木桶,朝着远去走去。
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跟在任锦轩的三个暗卫立即现身出来,谄媚地道:“爷,这粗活让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