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个少年也是他们毒宗的人?
虫卵终于排尽,江子笙拿起匕首,对着手臂狠狠一划,在血脉里,将那只已经胖大数倍的子母蛊捏了出来,一把丢在地上,踩了个稀巴烂。
由于有金针固住血脉,江子笙即使在手臂上划了口子也没有流出多少血。
飞速好包扎伤口后,江子笙走到书生面前,看他就要死掉,对着他的心脏一针扎下去。
书生受到刺激,立即大力呼吸,又恢复了些意识,瞳孔涣散地看着江子笙,呵呵笑了两声,“你不是我们毒宗的,毒宗不会医。”
“我没说我是毒宗的。”江子笙面无表情地看着书生,“说,天寒怎么解?”
书生摇了摇头,“天寒至今无解。”
“你骗人,如果没有解药你们不怕玩火自焚吗?”江子笙一把揪住书生的衣服,眉头紧紧蹙着。
“我没有骗你,天寒蛊的确没有解,我们宗主也不过是个药炉。”
书生心情似乎很好,即使他知道他已经活不下去,看到江子笙那双漂亮的眼角充满了绝望,他便觉得心情好。
“中了天寒蛊必死无疑。”
这是书生死之前留下的最后的一句话。
江子笙怔愣了几秒,踉跄的站起来,背后有一只手撑住她,虽然有些凉,却格外有力。
“你是神医,没有你做不到的。”任锦轩在江子笙耳边淡淡地道,“我的眼睛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江子笙转身看着任锦轩那双清透夺目的眼睛,眼眶不禁一热。
是啊,她是神医,她拥有最神奇的角色系统,只要她医术十级她便可以生死人肉白骨,小九一定可以治的。
“啪啪啪……”一阵响亮的巴掌声从屋顶传来。
“好感人啊。”任承恩看着相拥而立的任锦轩和江大夫,嘴角阴邪的勾起,“江大夫好久不见啊,二位的禁断之恋实在是感人。”
江子笙眸光一凌,将头撇了过去。
每次看到任承恩那张虚伪的脸,她就觉得恶心。
任锦轩将江子笙护在身后,在任承恩面前卓然而立,眸光清冷地盯着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任承恩嗤笑一声,猛然抬起头,“呵呵……任锦轩你还真淡定,难道以为这是华都城,我动不了你?这家可是黑店,你如果死在这里,就算在父皇面前我也有办法为自己开脱。”
任锦轩冷然地勾起唇角,看着任承恩,如同看小丑一般。“三殿下如果死在这里,亦是如此。”
任承恩脸色变了变,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为了捕杀任锦轩,他这次带来的可是武艺高强的死士,就算任锦轩武功再高,也是插翅难逃,更何况他身后还跟了一个受了伤的拖油瓶。
“动手。”任承恩朝空中挥了挥手。
刹时,数十个黑衣大汉从屋顶冲下来,手执利剑向着任锦轩和江子笙刺去……
任锦轩将江子笙护在身后,凌空而起,踏着无数剑尖之上,长剑一扫……
剑风所过之处,数十个黑衣人就像涌退的潮水,纷纷退散。
任锦轩衣袂无风自动,不屑地看着任承恩,嘴角微微勾起,“跳梁小丑。”
任承恩恼怒地看了手下一眼,从腰间刷地一下拉出长剑,直接飞上去与任锦轩缠斗起来,招招致命。
任锦轩游刃有余地挡住他凌厉的攻势,拉着江子笙不断的移位。
任承恩拼斗数刻见连任锦轩的衣角都未沾到,眼中恼怒之色更甚,冷讽道:“你就只会躲吗?”
任锦轩停下身子,双眼微眯,“我怕出招你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大言不惭。”
任承恩提起剑再次向任锦轩冲去,那数十个黑衣人此时也恢复过来,一起加入了这场恶斗之中。
“铮铮铮……”数剑交叉,拉出无数火花,将房间照的忽明忽暗。
任锦轩架住身前数剑,掌风往前一送,任承恩首当其冲吐出一口鲜血,身后的黑衣人立即护住任承恩。
江子笙见缝插针,也弄废了好几个。
仅仅打了半个时辰,房间便铺满了尸体,血腥冲天。
任承恩捂住受伤的腹部,咬牙切齿。
没想到他如此周密的计划竟然还是打不过任锦轩。
不行,他不能任锦轩活下去,武贤王府手握重权又跟任承泽关系过好,若不早除终成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