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以后等你回到父王身边再说吧。”
神慧神色一僵,脸上挂上了些许难堪:“绝儿……你在怪我么?我也是,身不由己的。”
“我自然清楚。”闻人绝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如果,她不是‘他’的亲生母亲的话,这样的女人,他一句话都不想说。
“虽然我这么说,有推卸责任的嫌疑,但是,我既然是神狐族圣女,有些责任,是我推卸不掉的!”神慧语气哀凉。
“那么,你犯下错误,偷圣物,导致圣物受损,又是为了谁呢?”闻人绝缓缓开口,目光落到那张即使年过六十也依旧年轻貌美的脸。
岁月,对她实在太过宽容。
神慧听了闻人绝的话,神情闪过一抹慌乱:“你,你胡说八道说呢么,我私自与你父王在一起,就是违背了神狐族族规,所以才被抹掉了圣女的身份,失去了自由……”
“好了,这里没有别人,你就不用演戏了!”闻人绝有些不耐烦:“我小时候曾经在神狐族呆过一段时间,我曾经见到过,你跟一个男子幽会,而我,并不是我父王的孩子……我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野种!”
“住口!不许你这么说!”神慧神色大变,怒斥闻人绝,目光愤怒得盯着闻人绝:“是闻人卓告诉你的?所以你就相信了?”
闻人绝依旧平静:“你在激动什么呢?被我说中了么!”
“绝儿!你不要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神慧深深吸口气:“是,确实,我跟你父王,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喜欢我,所以,心甘情愿为我遮掩,甘愿做你的父王,难道,这也是我的错么?我也不过希望,可以给你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而已!”
“所以,也就是说,我有一个见不得人的野种,是个父不详的孩子,需要父王为你遮掩,我才能光明正大得生存下来?”闻人绝嘲讽。
神慧的手猛然扬了起来,却又因为想到什么,脸上带着压抑的痛苦,将手放了下来!
“绝儿……你一定要如此针对我么?”神慧叹口气:“你为什么不能以闻人绝的身份,这么活下去呢!”
闻人绝眼底闪过一抹晦涩,如果可以,他何尝不愿意以闻人绝的身份活下去呢!
可惜,他终究不是真正的闻人绝,所以,他不能!
而他既然用了‘他’的身份和身体,那么,他就要为‘他’报仇!
“我真正的父亲,应该就是那个跟你幽会的男人吧……”闻人绝顿了顿:“也是那个,差点杀死我的男人!”
“你说什么?杀死你……”神慧惊呼,满脸不敢置信:“不,不可能,你别乱说,虎毒不食子,他不会这么做的,一定不会的!他答应我的……”
“他答应你……可是,他却对我下手了,如果不是父王……然后父王趁机带我回普凡大陆,并且说我是他的孩子,所以,我才没有死在那一年……”闻人绝平静地说着事实。
终究没有将更残酷的事实说出来。
真正的闻人绝,早已死在了二十年前!
“不!这不是真的……他明明答应我的……”神慧猛摇头。
“他答应你什么!”闻人绝猛然大喝,引得神慧呆滞得看着他:“答应我只要我帮他盗取圣物,他就让你存活下来的……”
神慧猛然回神,瞪着闻人绝:“一定是你,联合闻人卓来骗我的!”
闻人绝嘲讽地看着她,仿佛再看一个笑话,语气却冷漠无情:“那个男人根本就不爱你,所以才会利用你,毫不在乎的骗你……”
“不,这不是真的,你胡说……”神慧虽然拼命反驳,可是脸上却挂上了悲哀,最后再也说不出话来,捂住脸,无声地抽泣,泪水顺着指缝滑落……
闻人绝眼底闪过一抹深沉:“告诉我,他究竟是谁?”
神慧一顿,却摇了摇头:“我不会说的。”
“怎么,我连知道自己究竟是谁的种的资格,都没有么!”闻人绝满脸嘲讽。
神慧抬起满脸泪痕的脸:“不是这样的,而是,我真的不能说!”
“不能说?呵呵……他的身份就那么的,见不得人?”闻人绝冰冷的面容,眼带嘲讽,薄唇却毫不客气:“让我猜猜,他的身份既然那么的见不得光,那么身份一定很特殊……又或者,根本就不是这个大陆的人……”
他盯着神慧眼底闪过一抹慌乱,笃定得开口:“他,要么是神族的人,要么,就是凤族的人……我猜猜……”
“别,别说了!”神慧连忙阻止,目光却警惕得扫向周围,唯恐被人发现。
“既然不肯让我说,就让你看样东西吧!”闻人绝说着,缓缓催动魂力,在神慧惊恐的目光中,头上长出了两只龙角,然后又慢慢消失……
神慧脸色惨白,嘴唇抖动,半晌才说出话:“怎么,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呢?明明我体内被下了封印,龙脉之血永远都不可能觉醒才是!尤其,众人皆知父王的祖先曾经无意得到了一条魔龙的龙脉之血,即使我异于常人,有此事遮掩,也不会引起人的怀疑才是……”闻人绝随意地开口,却说中神慧的心中所想。
神慧眼底带着惭愧,却不肯开口!
“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体内的血脉,已经全部转变为了龙族血脉,而且,是纯正的金龙血脉……”闻人绝缓缓开口,欣赏着神慧的慌张。
“所以,那个男人,也就是我这个身体的血脉,应该是传承一只金龙吧?”闻人绝眼底带着嘲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龙族,有新成员降世,血脉觉醒,龙族内会有先知能够预测出来的……你说他会不会想起你这个为他生育过一个后代的女人呢?”
闻人绝故意如此说,心里却肯定,无论如何,都不会怀疑到他身上,因为‘他’早就被那个男人亲手杀死了!
神慧眼底带着痛苦:“别说了……”
闻人绝却不肯放过她:“把曾经的事情,告诉我,毕竟,我有权知道,不是么?”
神慧眼底浮现难堪,半晌,才缓缓开口:“也好。”
事已至此,她的隐瞒,只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