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选不出来一个合适的时间点!
这就是自己的能力了吗?
一直自诩足够强大,以为自己在同龄女人中能称得上是翘楚,当自己的实力可以和年长有经验的前辈一拼。结果呢?就是这样的?
自己就那么,高看自己?
这是不是太过自信了?盲目自信是什么,不是夜郎自大吗?
姚佳忆的脸色越来越差,红一阵青一阵,最后额头冒了冷汗,整张脸变得煞白,连嘴唇都失了血色。她有些轻微的颤栗,很细小的幅度,距离远了根本看不到。但坐在她身边的凌梓良察觉到了,也感受到她身上的紧绷和死寂。如最后一把秋风刮过,卷走了枝头上最后一片枯叶,只留下光秃秃的树干。
然后,消肃的冬天到了。世界进入蛰伏,到处都是冷飒的,没了生机,没了丁点活力。
凌梓良却猜不出姚佳忆的想法,不知道这个丫头刚刚是想到了什么,把自己骇成这个样子。仔细回想的话,好像也没有什么很特殊的讯号。那位记者问了自己为什么前后的言论不一致,自己说是因为谣言。
就这么简单的对话,还没来得及往下讲,再也没有其他。坐在对面的记者都还算正常,反应都在一个合理的范围之内,没有特别怪异或者突兀的。场内也没有发生其他什么事情,没有出现什么不寻常的状况。排除是看到了什么,那就还是在那两句对话之中?
是因为……谣言?
她已经听到之前的传闻了??!
不应该,不会的。她一直在Lisa的休息室里,那边有放映机,但却不通网络讯号,只能播放碟片。而且看丫头来时的气势汹汹,再考虑到她的性格,她应该是醒了之后就立马过来找自己算账的。
她其实也是急脾气,又冲又燥,稍微一撩拨就会冒火,没有多少耐心。只不过她做惯了“好宝宝”、“好职员”、“好女孩”……习惯于用理智去控制自己的情绪,把自己的脾气给克制住了罢了。讲天性,她其实是最肆意妄为的那一个,想到就要做到,半秒钟都不会等,更不能容忍拖延。
至于为什么变成这样……从她醒过来睁开眼的那个瞬间,到她光着脚跑到自己面前,这段时间之内,发生了什么?
凌梓良略微沉吟,思绪在“叫Ines过来问清楚”和“先安抚丫头的情绪”之间犹豫了半秒钟,摇摆了两下,最终决定继续往下进行。
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就是她的系铃人,在她心底打上了一个死结,勒住了她的心,也拴住了她前进的脚步。这是毫无疑问的,凌梓良自己也清楚,知道姚佳忆症结的根本所在。
不解决掉最关键的矛盾,她永远都不可能安定下来。就算现在自己安抚了她,那也只是表层的,治标不治本,没什么实质作用。
念及次,凌梓良尽量让自己的心绪稳定下来,继续说道:“先前有一则关于我和yea的谣言,当然,还涉及到一些其他人,但那都是些无名小卒,不值得一提了。现在只说谣言中的yea,以及我本人。”
顿了一下,凌梓良环视四周,再开口时一字一顿,十分认真坚定:“谣言中所谓的‘脚踏两只船’并不是事实,特此声明。我将保留对造谣者的法律追究权力,并且会以诽谤、侮辱等多项罪名,对造谣者进行起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