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楼下一阵急促的蹬楼梯的声音,琴袖还想开门去看,就看见门被“砰”得一声推开,一群官兵涌了进来,小二进来一指:“就是他们!”
官兵中的头目拿着一张画像对照着看了看,道:“来人哪,把他们都抓起来!”
“是!”
陈氏尖叫道:“你们是做什么的!凭什么抓……”话没说完全就被人用布堵住嘴巴绑着带下了楼,琴袖来不及抱住雨生就被人抓走了,留着孩子在地上大哭。黄乘和花霰闻讯赶来,还没开口就听头目问道:“哪儿来的孩子?”
小二说:“是这个女人带来的。”
头目冷笑一声道:“想是废庶人的孽种,一并带走!”
官兵们一把抓住雨生,哪里知道小雨生也不甘示弱,一口压住了官兵的手指头,把他咬得大叫:“哇!疼!这小畜生竟敢咬人!”
雨生叫道:“娘、爹!救命!”
理王挣脱官兵就要去抱雨生,又被众人按倒在地,理王吐了布团说道:“我是你们要抓的人,这是我儿子,并不在通缉令上,你们若害了他就是错抓了人,难道朝廷会不管吗?”
那些官兵想想也有道理,便将小孩子放了,理王边教人推着下楼边回头看着孩子说:“黄乘!花霰!孩子托付给你们了,孤若死了,好生照看着!”
黄乘和花霰顿时泪下,大喊着冲下楼道:“王爷!我们来救你!”
不想官兵一把大刀挺在前面,唬得二人动都不敢动。理王朝他们喊道:“回去!照顾好孩子!”
琴袖虽嘴被塞住,见此一幕也已经泣不成声。
客栈门口早已叽叽喳喳挤了一群看热闹的人,对着理王、陈氏、琴袖他们指指点点,官兵看见他们就呵斥道:“看什么看!都滚回去!”
因被他们一吓,人好不容易散开了一些,琴袖这才看见人堆后面有三辆小小的囚车。
琴袖被这群官兵粗暴地取下口中布团,上了枷锁推上了车。还没等她坐稳,马夫就开始下鞭子赶路,一路上周围百姓不明就里,都以为他们是什么坏人,纷纷把破菜叶扔向囚车,朝他们三人大呼小喝叫骂不息。
陈氏被砸了一脸菜叶,委屈得大哭起来,理王和琴袖低头流泪,默不作声。
出了城门,县里来了人给了签书文告,押解犯人往南昌府去。原来不用这么着急的,但因眼下局势不稳,县官也不敢擅自怠慢贻误,所以不分青红皂白先把理王送到南昌再说。
虽然县令催促快走,可是一场大雨又误了行程,众人走了三日刚刚到了万年县。押解他们的兵丁都已很疲累,还没到驿站就在一处野地休息了一阵。
其中为首的兵丁看理王他们被枷锁扣着,蔫了的叶一般没了精神,便讪笑道:“这是你们自己造的孽,得罪了皇上还想有好果子吃?”
一句话下去理王仍然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兵丁就骂道:“怎么?哑巴了?爷跟你走了一路,你们倒坐车这样舒服!逗你玩一下子,你就说,爷我知错了,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若不肯说,你人没到南昌,我先让你死!”
理王斜眄了一眼,干哼了一声更没一句话。
这下这兵丁就火了,大喊道:“来人!将囚车打开,爷好好教训教训这孙子!”
于是一群人闹哄哄把理王往车下拽,琴袖叫道:“你们不许无礼!他虽已是庶人,也曾是王爷!”
兵丁好笑起来说:“曾经是王爷,现在便不是王爷了,任我们怎么,他也不能还手!”说着一个人解下裤子来,掏出鸟朝着理王大笑,理王怒目圆瞪,两眼血红地看着他,无奈身被枷锁,又叫三四个人按着,根本动弹不得。
那兵丁一看理王敢怒不敢言,更是得意,“咻”得撒出一泡黄色的尿来浇在理王的头顶上,琴袖和陈氏一看,用枷锁狠狠装着囚车叫骂道:“畜生!你们竟敢如此羞辱王爷!”
一泡尿毕,兵丁斜眼打量起琴袖来,淫笑道:“哟!都说理王爷有个美娇娘,竟在我们眼皮底下呢,可惜,气坏了就不漂亮了,这几日想来你没人‘照顾’十分难过,我们哥几个给你补一补好不好?”
一听这话,理王双手气得发颤,正看见一个兵士走向琴袖的囚车,理王大怒起身,说时迟那时快,理王抬起绑着铁链的腿,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扫把那人绊倒在地,再用身上枷锁狠狠朝那人脑门砸去,那兵丁头上顿时朱红迸溅、鲜血如注。
几个人一看此状,大呼小叫起来,一面看那人的伤势,一面掏出鞭子用尽全身力气“啪”得一声往理王身上抽了一鞭骂道:“混账东西!竟敢打我们爷!”
还在混叫之时,忽然听见周围轰轰一阵车马之声,也不知怎么的,就抬眼往前头看去。忽然看见前面旌旗招展,大惊道:“裕王军打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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