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得到莫大满足的路爵非离开墨云轩后稍憩了一会儿,马上训练新兵去。
为了南下攻宋,海陵帝完颜亮不顾众臣反对,一意孤行,先是撕毁了和宋签定的合约,后集结兵马、粮秣,随时准备逐鹿中原,完成他一统天下的美梦。
路爵非为完颜亮取天下的左右手,替完颜亮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他很清楚自己在金国的位置,一心希望金国富强康乐的他,并不完全认同完颜亮的攻宋南进政策。如今,民亦满心不平,所以路爵非决定协助完颜亮的族弟完颜雍取代海陵帝之大位。
在军变之前,他必须取得完颜亮的信任,对他全无戒心后,他才有机会擒王。
完颜亮要他让汉女生下他的子嗣,他很清楚这是试探他忠心的一着棋子,若他极力反对、违抗命令则代表他心中仍有自我,不懂得服从。
所以,他同意了。
他早已到了成家的年纪,与他同年纪的人用绿荫满枝来形容是夸张了点,不过没有一个膝下犹虚的倒是真的。
这些年,他都是在战场上生活的,盖在燕京的都统府前前后后他住的次数不会超过五次。
弄个女人替他生下子嗣也好,像他这样的人,命是薄纸命,两军对峙厮杀,世事难料,一个歹运遭敌人暗算,死得惨烈也不无可能。
昨夜,躺在他身下的女体竟然勾起他蛰伏多年的激烈情欲。
通常,当他有需求时,他会找个多年独宿的凄妇纾解,过程不必完全投入,更不曾在任何女体里宣泄出他的欲望,因为她们都不是他理想中生养孩子的母亲人选。
成珞是完颜亮替他挑选的汉女之一,张通天花乱坠的一张嘴将她形容成天仙似的。
据说,完颜亮本欲将她古为已有,因皇后反弹才作罢。
为了这个原因,他起了好奇心,能让完颜亮企图染指的女人是何模样?
她没让他失望,确是诱人的绝色,纯真而不淫荡,引诱他沉溺其中。
他一向把自己压抑得很好,要他在合欢时失控是绝无仅有的,她是唯一的女人。
她成了他的弱点,他得更小心、更节制些,万不能让完颜亮发现。
“在想什么?看你想得出神。”完颜获站在高台往下看。
“没什么。”路爵非回过神。
“这次的新兵素质很不错,你挑人的眼光真不赖,难怪我父王这么欣赏你。”完颜获说这话没有嫉妒之意,他没什么野心,更不是军事奇才,路爵非#样精通反而让他落得轻松,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吃喝玩乐,父王越少管他,他越快活。
“打仗首重精锐的部队,重质不重量。”路爵非淡然道。他太了解完颜获了,没什么心机是他交这个朋友的原因。
“还是待在燕京好,什么事都方便些,气候也温暖些,如果能不走,我真想一辈子都待在这里。”
“那就早些讨房媳妇定下来。”
完颜获暧昧的看向路爵非,问出他站在这里的真正目的“看你神清气爽,那个叫成珞的姑娘肯定让你很满意吧?”要不是妹妹完颜琳一早把他从被窝里挖起来,他才懒得跑来看新兵训练哩。
路爵非瞟了完颜获一眼。“什么是满意?”
“就是带给你很大的快乐和满足啊!”“不就是个女人嘛!”路爵非避重就轻道。
“女人也分很多种啊,一定有不同的地方。听说她长得很美。”这是完颜琳告诉他的。
路爵非皱了一下眉“你是不是太久没女人了?”
“我?”完颜获指了指自己的鼻头,老实道:“不会啊,我昨夜才睡了一个。”
“我以为你是因为太久没女人了,才会对别人这方面的事如此好奇。”
完颜获不好意思的笑笑“这都得拜阿琳之赐,是她要我来打听消息的。”
“阿琳是个女孩家,好奇这种事未免有失庄重。”
“不是啦,你也知道阿琳很喜欢你,当然会想知道心上人对情敌的看法。”
“情敌?”
“成珞现在成了阿琳的情敌。”
路爵非失笑“我把阿琳当作妹妹看待,我们不可能有其他关系,这一点我一直表现得很明显。”
完颜获也很无奈。“我知道,可阿琳不这样想我也没办法。从小,你就是她崇拜仰慕的对象,要她忘情并不容易。”
“那好吧!你回去告诉她,我对成珞很满意,不可能再有其他女人了。”
“她不会相信的。”完颜获了解道。
“为什么?”
“你府里还有其他父王为你挑选的汉女,你怎么可能不会再有其他女人?”完颜获说。
“你告诉阿琳,我对别的女人不感兴趣。”
“真的?”完颜获半信半疑。
“暂时是如此。”他深受成珞吸引并非谎言,可他不能把话说得太满,他不能让完颜亮抓到把柄日后对付他。
又是一个夜晚,银银奉命将成珞的眼睛蒙上。
“姑娘,主人半盏茶后就会进来。”银银很同情成珞,虽主人长得好看极,可让人蒙住眼睛做那档子事,滋味铁定不会太舒服。
成珞并不因为有了上回的经验而多一份镇定,她的羞愧心依然强烈。
银银离开后,她独自面对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周身的气氛有了些微变化,她知道是他来了。
她双拳不由分说的握紧再握紧,好想逃离这里。
“你最好试着享受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他声音低哑的取笑她。
路爵非在进来之前喝了点酒,但未醉。
“你喝酒了?”
她怕喝了酒的男人,她家乡里有个远房的表姐常让醉酒的丈夫打得遍体嶙伤,每隔一段时间半条命都要丢上一回。
“喝酒又怎么样,也许更能助兴,对待你这种毫无反应的女人,我不喝点酒怎么要你?”他只不过喝了两杯酒,她即嫌恶的拧紧眉心,他因此忍不住说出口是心非的话。
随后,他开始动手脱她身上的衣裳。
“不要!”成珞吓了一跳,她怕自己会成了表姐第二,在她的想法里酒鬼和粗暴的男人是同一类人。
路爵非扯掉她身上衣物的举措,使力之大,大到弄疼了她。
成珞一个弱质女流哪里敌得过他的蛮力,衣裳被撕碎,露出她最喜欢的水蓝色抹胸,她害怕的使尽全身力气挣抗着,抡起粉拳槌打他。
“放开我、放开我!”
她的抗拒激起了他的怒气,益发挑起他征服她的意念,盛怒中,他低吼:“不要命了是吗?纵使你不想要你的小命,连伊彦杰、伊静亢兄妹的小命也准备赔上了是吗?”
成珞呆住,浑身颤抖,半晌才稍微止住。她怎么忘了伊氏兄妹,伊彦杰出卖了她,这是事实,可她不能也待他不仁不义。
“乖乖配合我,否则会有什么后果你要负责。”
他无情的道。
他知道这行径十分恶劣,毕竟她是个粉嫩嫩的少女,她之所以在这里,也是不得已,他残酷的履行完颜亮的计划,无异是助纣为虐。
但,思及推翻完颜亮的大业,少数人的牺牲又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
“请你不要这样”她微喘着,心跳加快。
“傻姑娘,我若不这样做,如何让你生下女真和汉人血统的孩子呢?”他放软声调道。
“我们是陌生人,我连你的模样是什么样都不知道,要我为你生孩子,你不觉得很荒谬吗?”
“会冷?”他见她唇色发紫,温柔的问。
“要怎么样你才会放了我?”她答非所问。
埃星客栈
伊静亢顾不得还有客人在,气冲冲的质问伊彦杰:“成珞没有回汴京,你为什么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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