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花是生长在苗疆的,自身会散发出一种灼热的东西,要想将它摘下,而又能保持药性,不能只摘花朵,得连带着这里的土一起挖走。”奇百倾说着已经从自己腰间抽出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动手挖了起来。
不一会儿功夫,永生花就被他挖了出来,托在手上散发出淡淡的浅蓝色微光,好看极了。
“走吧,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奇百倾将永生花拿给萧云涵,然后微笑道。
“好。”萧云涵露齿一笑,随即跟在奇百倾的身后,三个人一起缓缓朝山下走去。
回到宅院已是月亮高悬,进得门来,从内院一座侧室中飘出了一股香味,想必是丫鬟们已经把晚饭准备好了。
但是萧云涵却没有心情吃饭,她只想快点把药煎好,好救祁墨。
“玉含,我们先去吃饭,这药得留到明早收集了露水才能煎煮。”奇百倾十分温柔体贴的先带她将永生花安顿在一个事先准备好的花盆之中,放在了正殿内殿他经常会看书写字的雕花乌木描金桌上,然后就领着她一起去吃晚饭。
萧云涵自知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煎药的,便也没有勉强,随他去了。
这顿晚饭吃的是十分安静,萧云涵因为有心事,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而奇百倾则是默默坐在一旁,一边吃饭一边看她发呆的样子看得十分入迷,暗中注意着这一切的冷月,眉头都要拧成一个大疙瘩了。
总算吃完了晚饭,萧云涵礼貌的和奇百倾拱手道别,就朝外面走去,原本是想回她自己的房间,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脚步不由自主就朝祁墨住的那后院的正屋走去,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都已经站在门口了。
月色微凉,柔和的光晕洒在屋外的荷塘之中静谧柔美。萧云涵白皙纤细的手指慢慢爬上乌木雕花的门框,她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甚是安静,月光淡淡照着窗纱,透出一丝微亮的光,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穿过那翠玉屏风,萧云涵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躺在卧榻上的的英俊男人,安静的好像一尊石头雕像。
“祁墨,祁墨,”萧云涵搬了个小凳,坐在祁墨的床头,望着那沉静的睡颜喃喃:“我今日已经将草药采回来了,明日你吃了药,就应该好起来了吧。你说我这次救了你一命,你打算拿什么回报我呢?”
躺在床上的祁墨并不能回话,只是安静的睡着,平静的好似一丝波澜都没有的湖面,又好似白玉雕出来的一般,没有一丝瑕疵。
萧云涵就这样看着,看着,不由得不由自主就伸出手去,轻轻抚上了他的脸庞,微微温热的触感,细腻的肌肤,让人流连于此,好似上瘾一般。
浓黑的眉斜插入鬓,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此刻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好似扫把一般在眼睑上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薄薄的红唇,微微抿着,皮肤白玉般吹弹可破,散在枕边的三千黑丝锦缎般在月光下泛着点点微光。
萧云涵不由自主就倾身上前,越靠越近,想要把这绝美的容颜刻在心上一般,鼻尖相触,竟有一股酥麻的感觉顿时传遍了全身,让她沉浸其中。下意识的,就轻轻吻上了他的唇,蜻蜓点水一般,只碰了一下就赶紧弹开,脸却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好像偷偷做了坏事的小孩子,捂着脸,快速跑了出去。
漆黑的夜路,七拐八拐错综复杂,萧云涵从后院出去,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砰的一声一头撞上一一个人,她措不及防的后退几步,身体踉跄着向后倒去,却被那人一把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