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纷飞,屠思敏来到耿家,就见“严制”二字贴在大门外。
走进灵堂,屠思敏就见耿闵轩神情黯然的坐在角落。
上了香,祭拜了耿聪智,屠思敏什么安慰的话也没说,只是默默的陪在耿闵轩的身旁,守候著他。
听闻耿聪智是因为从中部赶回北部时,在高速公路上,司机为了躲避迎面而来的卡车,坠入山下而亡。
雹聪智已死,也意味著她的复仇计画该划下句点,然她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一丝畅快的喜悦。
相反的,她在乎著耿闵轩此刻丧父的心情,也能体会他的悲恸。
她想安慰他,想抹去他眼中的悲伤,想分担他的痛苦,想和他一起分劳解忧
天啊!这一刻,她突然领悟,存在在彼此之间的爱情,早已远远超越积存于心的仇恨了。
她握住他的双手,摩擦著他的掌心,想给他支持的力量,无声的传递出她的安慰。
他也反握著她,扣住她的掌心,似在回应她的支持。
她要他知道,无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都会守在他身边。
她可以明显的感觉耿家人极度慌乱,因为耿聪智死于意外,留下上百亿的家产,算起来足足有四十亿的遗产税,必须充公。
“思敏小姐。”耿昱飞一脸疲态的走向她。
她起身,一脸肃然。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们都措手不及,连遗产税都来不及规画。”耿昱飞的表情透露求救的讯息。
“是啊!如果不是老爷子顾虑闵轩没分得家产,早就规画好了。”耿二妈逮到机会抱怨著。
“小弟要是肯住在家里就好了,也许家产早也分完了。”二妈的儿子也低声咕哝。
为什么这些耿家老小,老是将耿闵轩当成头号公敌?
当事人陷在哀恸中,没有任何反应,屠思敏不禁替他叫屈。
“闵轩不住雹家,也没有接管耿家的事业,更没想过分占耿家的财产。倒是各位,出身豪门之辈,早该具备节税知识,或者咨询专业的财务顾问,规画遗产税。
等事情发生,才将矛头转向他人,度量不但狭窄,还缺乏知识和应变的能力。”
屠思敏在气愤之余,将耿家一家老小骂得狗血淋头。
“父亲死后,我们也找遍所有财务顾问专家,想办法节税,但每一位专家都对我们摇头说没办法!”耿昱飞对此事也很无奈。
“对了,思敏小姐,你不是会计师吗?你应该有办法吧!”
“办法不是没有。”
沮丧灰心的一群耿家老小,听到屠思敏的话,全都感兴趣的凑了过来。
“救救我们吧!屠大会计师。”
“很简单,第一招,先把部分的财产捐给慈善机构。”
屠思敏的一句话爆出,耿家老小顿时个个哭丧著脸,大呼小叫,比失去父亲还悲恸!
“什么啊!?那不是一样?大把大把的钞票全落入外人的口袋。”
“这是一个好法子。”耿昱飞认为可以考虑。
“为什么?”众人都认为昱飞可能伤心过度,头脑爬带了才会这么说。
一旁沉默已久的耿闵轩,也深表赞成。
“因为捐赠财产不计入遗产课税。这么做不仅可以让父亲遗爱人间,还能造福人群。”
没错!屠思敏正是这么想的。
雹聪智早年也赚了不少黑心钱,与其缴入国库,还不如捐给慈善机构,留爱人间,回馈社会。
雹家老小蚌个面面相觑,表情无奈又不甘,然又不得不信服于屠思敏的专业,个个只好首肯答应。
“第二招呢?”
“第二招,向法院申请夫妻剩余财产请求权,将财产一分为二,遗产税自然也可以省下大半。”
“高招!”
雹家人非常重视财产的分配,每个人都专注聆听,把屠思敏当成是救命菩萨,只差没有下跪膜拜而已。
“还有没有第三招?”
一切该落幕了!
雹聪智的后事办完,遗产税将近二十亿捐给了慈善机构,算是他死后回馈傍社会。
屠思敏非常确定自己已经在复仇过程中,不小心的赔上自己,爱上了耿闵轩。
那份浓烈的爱意,早已凌驾长存于心的仇恨,只不过,她从不敢正视自己的情感世界,从不想去探究这段时间内心挣扎、彷徨迷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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