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怀疑你呢?你不会那么做,更何况,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两个的亲骨血,要是她早产了,孩子有事,最伤心的人肯定是你。我知道,你太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了……”
战行川轻声说道,伸手碰了碰虞幼薇的肩头,但最终还是没有抱住她。
一听这话,她顿时醒悟过来,抽噎几声,换上一副柔弱姿态,哽咽道:“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孩子,我为什么要受那么多的委屈,顶着被人骂作是小三的危险,还要继续忍受她的存在!我知道,让她离开孩子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可是我呢?我的付出又有谁看得见了?行川,要是你想弥补她,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反正我没有亲人,没有丈夫,大不了我一个人离开这里,反正我也不是没有走过……”
虞幼薇越说越伤心,扭头哭起来,用手捂着嘴。
见她这样,本就为难的战行川顿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不管怎么样,孩子已经生下来了,自己是一个男人,男人说的话就要做到,总不能把承诺当成是放屁,既然早就答应了虞幼薇,他想,他还是应该履行自己的承诺。
一把揽过她的肩膀,战行川轻声哄了几句,然后和虞幼薇一起离开。
刁冉冉因为剖|腹产和大出|血等原因,还要继续留院几天,战行川除了让裴子萱和王姐一起去医院照顾她以外,还雇了两个月嫂,一个专门负责照顾产妇,一个专门负责照顾婴儿,大家各司其职。
到了第五天的时候,刁冉冉和孩子的状况都好多了,尤其是小不点儿,虽然出生的时候很小,不过出生以后胃口奇大无比,特别能吃。一开始,刁冉冉想要母乳喂养,不过因为前两天她的身体不太好,孩子吃惯了奶粉,好像对母乳有些抗拒,再加上开奶实在太疼了,她也就放弃了。
她每天都要扎很多针,胳膊,手背,大|腿,到处都是针眼儿,有时候扎偏了,针眼附近一片淤青,好几天不退。尤其是打吊瓶的时候,四肢都连着流管,活像一只大蜘蛛。
除了身体乏力之外,刁冉冉最受不了的就是后背和屁|股疼,她没法翻身,几乎不能动,腹腔里一直|插着引流管。
第八天,她终于轻松多了,身上那些拖拖拉拉的管子都撤掉了,也不用再打针了,可以翻身,只是不能剧烈运动,正常的下床去卫生间、洗漱之类的,都可以自己完成了。
能动之后,刁冉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宝宝。
宝宝出生以后,暂时还没有起名字,据说,战行川请了好几位大师,又是测八字又是看五行的,折腾了很久,最后终于取了个名字,叫战睿珏。
对于这个名字,刁冉冉不置可否,但她内心里其实不是很喜欢最后那个字的发音,珏,和“绝”一个音,虽然也有绝顶、绝佳、绝妙之类的词,可也有绝交、绝情、断绝之类的词,听着总是令人心里有些堵得慌。
战睿珏虽然先天不足,不过后天补得很足,长得也算快,据月嫂说,真是一天一个样,体重增长了不少,而且皮肤也都撑开了,白白|嫩嫩的,头发也不那么稀了,小是小了点,但是相当精神,睡饱了就自己啃手抱脚,又伸又踹的,像个小淘气。
刁冉冉不能时时刻刻看到他,只能缠着月嫂,让她多说一些,从她的话语中想象着孩子的样子。
第八天傍晚,刁冉冉睡得很早,因为醒来之后她要做一个全套的体检,如果各项指标都正常,她就能出院了。所以,吃了晚饭没多久,洗漱过后,她就早早上床了,想着养精蓄锐,明天一次通过,早点儿回家,她实在不想继续住院,快憋疯了。
她现在已经转入普通病房了,裴子萱和王姐也是早上来,晚上走,不在医院陪床,只留下一个月嫂,晚上的时候睡在隔壁,紧挨着刁冉冉的病房,因为她实在做不到和陌生人睡在一个房间里,所以战行川只好又办了一间单人病房,让月嫂就近照顾她。
战行川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钟了,今天晚上,他有个应酬,是和市政府的官员一起吃饭,实在推不开。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直接去看战睿珏,小家伙儿还在保温室呢,为了以防万一,能住就住,战行川不在乎费用,只要刘雨哲不说孩子可以出院,他也不着急催促。
这个时间,医院里几乎已经没有前来探望产妇的家属亲友了,夜幕深沉,走廊里十分安静,平日里人就不多的育婴区此刻更是如此。
战行川放慢脚步,尽量不想把值夜班的医生或者护士吸引过来。
他刚拐过弯来,就看见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怀中似乎抱着一个孩子,正在匆匆朝这边走过来,她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看,鬼鬼祟祟的,行迹有些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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