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达地下停车场。
乔思捷抹了抹嘴角的伤口,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
刁冉冉一路被战行川拉扯着,她一边走一边偷偷回头,看见乔思捷还站在原地,只好朝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快走,快去医院包扎伤口。
目送着他们二人离开,乔思捷只好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上和脸上的血。
“嘁,有意思吗?两个人加起来都超过六十岁了,居然在商场里打架?你以为你们还是十六岁的少年吗?为了校花大打出手,博得人家的好感?傻|瓜,蠢货,白|痴!那是人家的老婆!你想抢回来,你早干什么去了?如果不是你无能,他们能结得了婚吗?别忘了,你和那女人是早有婚约的!”
不知何时,被大家遗忘了的温逸彤走了过来,冷嘲热讽地说道。
乔思捷收好手帕,恶狠狠地回应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他绝不承认自己是因为吃醋,才会和战行川大打出手。他只是把刁冉冉当成一个朋友,替她出气而已,不掺杂其他的情感。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乔思捷不愿意去怀疑,他不愿意去想更多的。
“呵,嘴硬。不管你了,既然是你陪我出来的,你就得送我回去,我拿着这么多东西,不好叫车,你送我回家,今天这件事,我就当没看见。要不然,我怕我万一嘴巴一快,就会把你打架这事儿,告诉给你爸你|妈,到时候……”
温逸彤踢了踢脚边的那一堆纸袋子,微笑着威胁道。
乔思捷没有说话,只是弯腰拿起它们,率先走向电梯。
“哎,等等我!”
温逸彤急忙快步跟上。
*****
幸好,战行川的车上一直有个小药箱,里面有棉签、医用酒精和一些简单的外用药膏。刁冉冉用湿巾擦干净了双手,再帮他清理伤口,小心地上药。
他几乎面无表情,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嘴唇抿得紧紧的,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她气得都笑了:“你是三十岁还是三岁?你怎么那么冲动,刚才那是什么地方?你就不怕警察赶来了,给你们定个扰乱公共治安的罪名,抓起来拘留三天?你不怕丢人,我还怕!”
说完,刁冉冉故意稍稍加重了一点儿手劲,战行川立即龇牙咧嘴,但是他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疼了?知道疼,就别那么冲动。好了,我只能消消毒,要不要去医院打个破伤风针啊?”
她低下头,收拾着药箱里的东西。
战行川冷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是该去医院,我要去打狂犬疫苗,我就当是被疯狗咬了!这个乔思捷,他弟弟跑了,他的脑子也短路了,居然跑来跟我大呼小叫,他算什么东西!”
刁冉冉把用过的那几根棉签用纸巾包好,很自然地接口道:“好了,你别总是这么狂,他爸和你爸生前毕竟还是有些交情的,虽然老的不在了,小的也不投缘,可是做做面子上的事情,还是有必要的。”
听她提起战励旸,战行川的心情更糟糕了。
要不是战励旸多事,在遗嘱上大做文章,也就不会有虞幼薇什么事情了,现在,自己凭空少了一家分公司不说,还和刁冉冉冷战了半个多月。虽然,这两天有缓和的迹象了,可夫妻之间只要大吵过一次,感情的账簿上就会狠狠地记上一笔,次数多了,早晚就会支出大于收入,会入不敷出的。
那样的话,距离两个人分道扬镳,也就差不远了。
“别提他!对了,几点了,还得送你去听课呢!”
战行川忽然想起来,正事还没做,千万不要耽误了才好,要不然,他一定会自责不已。
“时间倒是来得及,只是你都这副尊容了,还要陪我一起去上课吗?”
出发的时候,两个人说好了,战行川也要一起旁听,顺便学一些知识,比如怎么冲奶粉怎么换尿布之类的。这些事,以后也许不需要他来做,不过,起码也要学会,以备不时之需。
刁冉冉也觉得,身为孩子的爸爸,这些技能必备。
“去啊,不然我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奶爸啊。”
战行川发动起车子,朝妇幼保健院开去。
两人没有迟到,也没有提前太多,找到了授课的那栋楼,在门口领了赠送的教材,然后去二楼的一间教室上课。
教室里已经有好几位孕妇了,都是丈夫陪着来的。
他们一见到战行川,就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大概是真的把他当成了本地的小混混。
这也难怪,他连身上的衣服都破了,脸上、脖子上、手上,全有伤,让人一看就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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