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这几年,一般情况下,都是他起早做饭的。当然,也有极特殊的情况,比如现在。
孔妙妙哼着歌,去厨房洗碗了。
“你刚刚说她做的面条很好吃!”
“谁让你一进门就让她煮面条!我还得吃胃药!”
“废话,哪有人二十几岁连素面都不会煮的!”
“放屁,我老婆就不会煮!我乐意!你有意见,滚回你自己的家去!”
两个人握着拳,压低声音,你一言我一语地吵起来,却又在孔妙妙走出厨房的一刹那,很有默契地住嘴,带着微笑注视着彼此。
“吃饱了?那就说吧,这一次你又捅了什么篓子?”
孔妙妙还扎着围裙,横眉怒目地看着战行川,她此刻距离红太狼的形象,就差手里拿个锅了。
他只好把全部过程和他们夫妻二人重述了一遍。
“救不了,救不了,你走吧。”
容谦摆摆手,站起来,搂住娇妻的小|蛮|腰,连声说道。
“就是,就是。”
孔妙妙也觉得战行川已经没救了,而且,她对于他把新开的那家分公司交给虞幼薇打理这件事,也是满心的怒火。
怎么轮也轮不到那个女人来蹬鼻子上脸。姨父一定是老糊涂了,才会给她留遗产。战家虽然欠她的,可也不能这么还。要么,就一次性还清好了,要么,就干脆去报警,让警察把当年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别不清不楚的,害得表哥一直弄不清楚自己当年究竟有没有对她施暴,多年来一直怀有愧疚心理。
这么一想,她忍不住脱口问道:“你干嘛一直觉得自己欠了她?哥,你对我和容谦说实话,那件事儿,你到底有没有做过?如果不是你,到底是谁做的?他也太缺德了,明明是自己干了丧尽天良的事情,却让你来顶罪!”
容谦本想拦着她,不料还是慢了一步,孔妙妙已经跺着脚,直白地问了出来。
“那个,妙妙,你上楼把我那件白衬衫熨一下,我一会儿要穿,记得熨平整一些啊,别烫手!”
他把她推到楼梯口,不停地给她递着眼神。
孔妙妙知道容谦是想把自己支走,她气呼呼地甩开他的手,上楼去了。
见她走了,他才折回来,一脸抱歉地看向战行川,尴尬道:“你别怪她,妙妙也是为你抱屈,她就你一个哥哥,跟亲|哥哥没两样,特别关心你,真的。”
战行川点点头:“我知道,生谁的气我都不会生妙妙的气。”
两个男人边说边走到客厅去,在沙发上坐下来。
“其实我也好奇,究竟是不是你呢?要真的冤枉了你,那你这么多年来岂不是一直都背着个莫须有的包袱?”
容谦对当年那件事知之甚少,偶尔,他向孔妙妙提及此事,她都露出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他便也不好再问了,多年来一直糊里糊涂的。
战行川苦笑一声,双手交叠,犹豫了一下,还是坦白道:“不瞒你说,原本,我也不知道,因为我那天晚上喝了太多酒了,整个人就跟死了没两样。再加上,我之前应酬的时候,被一个女人缠上了,她帮我用手打出来过一次,搞得我自己都懵了。警察来调查我,在我内|裤上发现了残余的精|液,我当时百口莫辩,自己也想着,不会真的是精|虫上脑了吧?所以,对于那件事,我一直都是默认的……”
亲口向朋友诉说这件事,对于他来说,还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毕竟,这算是他人生中的一个不大不小的污点了。
容谦听得很仔细,一直等到战行川说完,才追问道:“然后呢?我感觉你好像有了什么新发现?”
他忽然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轻轻咳了一声,才回答了这个问题:“直到,我发现,我真正意义的第一次……其实……其实是给了一个国外的妓|女……”
容谦一直屏住呼吸,一听这话,他硬是被呛了一口气,脸憋得通红,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这消息……也实在太劲爆了吧!
堂堂战行川,破|处给妓|女!容谦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才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
谁知道,战行川十分淡定,摊开两手,镇定自若地说道:“毕竟,真正进去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嘛。而且,为了亲自验证,我还专门找了个华裔女生,也是处|女,身高体型都和她差不多,我估计内部构造应该也差不多。我当时喝了酒,同样醉醺醺的,可整个人的感觉是很清楚的。所以,我确定,强|暴虞幼薇的人,一定不是我。如果是我做的,我肯定有印象。”
容谦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也不想一直在这个问题上存疑,现在有了确切答案,身为战行川的好朋友,自然发自内心地替他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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